待二人回到荣亲王府中,得到消息的珍太妃才脚步匆匆赶了过来。
这几日她没少想办法想要让二人进来回来,却不想顾北尘干脆不曾对她加以理会,最近京城之中的消息真真假假,她的心都快要乱了。
好不容易听到顾北尘回府的消息,许多事情她总要当面问个清楚。
“子檀。”
还没等二人进入院中,珍太妃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你先回去。”
顾北尘看着安若晚回去后,才转过身,“母妃。”
“京城之中的那些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顾北尘都不必询问她为何会这般开口,只淡淡应了一声,“不错。”
听到这话的珍太妃当即瞪大了双眼,“这皇位最后怎能落在二皇子手中,若不是他背后的琼贵妃还有……”
“母妃慎言。”
不等珍太妃带着激动的话语落下,顾北尘便开口将她打断。
“子檀,你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
听出珍太妃话语间的意有所指,顾北尘才抬头看向她的双眸。
“不错,此事与儿臣无关。”
珍太妃面上划过一抹诧异,像是没想到顾北尘竟会说出这种话。
“可是之前的那些…
…”
还没等珍太妃把话说完,顾北尘就接过她的话,“之前的那些事情,儿臣只是不曾放在心上,不代表儿臣什么都不知道,母妃还是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一听这话,珍太妃忍不住冷笑出声,“很好,本宫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子檀会是这般想法。”
不等顾北尘再次开口,珍太妃已经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她的儿子,明明这么好的机会,连顾琮都已经退了下来,为何他却不愿争取。
但此刻顾北尘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这件事上,如今大齐国中暗流涌动,他只想要一切如初。
从宫中出来后,安若晚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却没有想到收到了镇国公府的来信。
原来是先前安若晚前往边关之时,外祖母身子不适,却不愿将此事告知与她,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碰到圣上驾崩,信直到这时才送到她手中。
“外祖母!”
安若晚都来不及把信看完,就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站起身,朝着府门外走去。
彩环跟在身后只能干着急,一路上恨不能让马车夫的速度再快一些。
等到安若晚好不容易回到镇国公府,这
才看到众人见到她,都不由得眼前一亮。
“外祖母在何处?”
身旁下人连忙在前面带路,安若晚一刻都没有耽搁的去到屋里,果真见到家里其他人都在这里。
“若晚回来了。”
听到宋老夫人虚弱的声音,安若晚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水,抬手就将指尖放在外祖母的腕间。
本以为定是京城之中庸医才会让外祖母的病耽搁到了这种时候,却没有想到当安若晚替宋老夫人诊脉过后,面上神情却不觉一点点沉了下去。
众人似乎早已经想到了这般结果,宋远之在一旁抬手拍了拍安若晚的肩膀,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何会这样?”
最终还是安若晚不可置信的吐出一句,眼眶中的泪水却全然按耐不住。
“若晚,不哭。”
宋老夫人如今瞧着眼前这一幕,不觉颤颤巍巍抬起手来想要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见状,安若晚连忙伸出手将外祖母的手握在掌心,虽然嘴里说些无事,但眼角的泪水却根本不受控制。
“傻孩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不必这么伤心。”
宋老夫人看着安若晚哭成这样,眉眼间满满都
是心疼。
“好,我不哭。”
终于安若晚算是稳住情绪,在外祖母面前抬起头,“外祖母一定会平安无恙。”
但最近这几日,恐怕谁都清楚宋老夫人的情况不太好,如今听着安若晚的话,只当她这是难以接受此事。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就将此处留给了安若晚一人。
“晚晚,如今大齐太过动荡,镇国公府阖府上下是不能再做出太大的动作,但你不同。”
宋老夫人拍着她的手背,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看得出来,荣亲王也不是那不讲理之人,离开此处去别处吧。”
安若晚从来没有想过,都到了这种时候,宋老夫人竟然还在替她考虑,顿时侧过身将目光放在别处。
眼看着安若晚半天都没有开口,宋老夫人还以为她这是舍不得,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些。
“晚晚,宋家之人,定不可能从此处离开,不管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究竟是谁,我们也只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