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做好了所有准备后,宋远之才敲响了院门。
若不是这陌生的声音响起,安若晚都快要忘了她这院门还关着。
“进来吧。”
应声过后,安若晚果真就见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不过当她看清楚来人究竟是谁后,脚下步伐猛然间停了下来,眼眶都不觉红了几分。
宋远之站在院门口,看着安若晚安然无恙,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晚晚见过外祖!”
回过神的安若晚来不及多想,当即俯下身子就想要冲着宋远之行大礼,却被他快走两步把人给拦了下来。
“晚晚身上还有伤,怎可如此行礼,快些坐下来才是。”
正说着,宋远之就示意彩环把安若晚扶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外祖,您怎么这会过来了,晚晚都不知道,不然定会在府门外去迎接。”
见到宋远之,安若晚面上难得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让一旁的顾北尘都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岁月静好。
“你这丫头,好不容易回到大齐,本来以为你总该回家转转,结果我们左等右等都没有能够把你给等来。”
听出宋远之话语间的责备之意,安若晚面上也划过一抹不好意思。
回来这段时间,因为京城之中情况有变,她竟一时之间将此事尽数抛之脑后。
如今被宋远之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只好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垂下眼眸。
瞧着眼前这一幕,顾北尘连忙开口,“都是本王,让若晚没能记得回家去。还请外祖莫要因为此事恼了若晚。”
反正宋远之本来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怪在安若晚头上,既然顾北尘站出来了,他也就顺势一声冷哼,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听闻你近日受伤了,是怎么回事,伤到了何处,是何人敢这般大胆!”
问到这最后一句,宋远之的话里已明显添了怒气。
这话却让安若晚瑟瑟发抖,毕竟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旁人,反倒是她让自己受了伤。
见安若晚支支吾吾不愿意开口,宋远之干脆把放在了顾北尘身上,“那好,你来说。”
话音落下,顾北尘便起身冲着宋远之行了个大礼,“一切都是本王的错,是本王没能照看好若晚,若是镇国公非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
安若晚面上划过一抹诧异,在宋远之开口之前连忙站起身,总不能什么黑锅都让他背了。
但因为她站得太过突然,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瞬间让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没事吧?”
顾北尘率先开口,但宋远之却迫不及待要把人带去镇国公府中好生修养。
“你看看待在你们荣亲王府之中,若晚可能真的休息下来?”
听出宋远之这话不是在开玩笑,安若晚连忙开口,“我没事的外祖,其实这件事也和王爷没有多大关系,都是我自己差点把自己小命交代了。”
听她这么说,宋远之便顾不上她的伤口该怎么恢复,注意力尽数放在了她身上。
等到听安若晚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尽数说出,宋远之看向顾北尘的目光还是添了几分不喜。
“不过你方才说得那什么东西,是怎么回事?”
宋远之的注意力不自觉就放在了别的东西上,让他下意识就开口问了出来。
听到外祖也对那个东西感兴趣,安若晚顿时眼前都亮了起来,滔滔不绝就和宋远之开始说起了她做出来的大杀器。
听完了安若晚的这番话,宋远之的眼里也只剩下了激动,“若是此物真的做出来了,说不定往后咱们大齐就不必再怕拓跋大军了。”
其实刚开始安若晚想的也是这个,尤其是现在听到宋远之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嘴角笑意更浓了些。
“外祖,东西真的成功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将自己害成这样。”
话音落下,安若晚的面上就不觉添了几分委屈。
“我们晚晚果真是有大本事之人!”
宋远之的话音落下,还不忘哈哈大笑了两声,这种感觉还真是爽,唯一不舒服的,可能就是安若晚因为此事受了伤。
察觉到宋远之眸间担忧,安若晚才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开口保证,“外祖不必担忧,如今这不过是皮外伤,一段时间后定会无碍。”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恐怕宋远之还要怀疑一下真假,但安若晚便是大夫,故而这番话便定是真的。
“既然身子无碍,何时回去?”
宋远之在说出这话时,不觉拉下了脸,生怕安若晚不愿意随着她一道回去。
“今儿个就和外祖一块回去如何?”
安若晚可不想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跟着她担心。
不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