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妇人还想要俯身行礼,都被安若晚拦了下来,“您身子不适,不必如此。”
话音落下,安若晚才来到老妇人床畔,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将指尖搭在她的腕间。
看到这一幕的老妇人并未曾开口,只是在安若晚的手抬起来后,才抬眸看向眼前。
“王妃,我这把老骨头了,您就不必费心来这里了。”
闻言,安若晚才不觉笑出声,“我和您十分投缘,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您也不要嫌弃我。”
说完老妇人就不觉笑出声来,“王妃快莫要折煞老奴了。”
此话一出,老妇人就愣在原地,慌忙将目光落在安若晚身上,许久都不敢随意开口。
安若晚也感觉到了屋里的气氛不对,“您为何这般紧张,我知晓您是从宫里被赶出来的。不过您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既然安若晚都这么说了,老妇人才暗暗松了口气,不过此刻瞧着安若晚的眼神,还是变了意味。
安若晚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起身告辞。
待到从屋里出来后,彩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几次都没有开口,跟在安若晚身后朝着王府而去。
来到紧闭的府门前,安若晚并没有敲门,而是用老办法,让白俞将她带着进到府中。
却没想到刚一进去,就见到顾北尘正站在不远处,见到她回来后,原本冰冷的眼神总算变得柔和起来。
只是在见到安若晚身后跟着的白俞后,面色又重新沉了下去。
白俞只觉得这眼神落在他身上,仿佛想杀人一般,让他不觉打了个冷战,连忙将自己放在安若晚身上的手松开。
不等安若晚开口,白俞就匆忙跑开了,生怕跑的太慢会让顾北尘用眼神杀死。
等到白俞的身影消失不见,顾北尘才将目光落在安若晚身上,“你方才去了何处?”
从今儿个珍太妃来到她院里到现在,安若晚都没有变化的脸色,在听到顾北尘问话得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等到安若晚来到顾北尘面前后,深吸口气却感觉什么都说不出口。
一旁的彩环却忍不住了,将今日珍太妃的所作所为尽数说出,还不忘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身侧的安若晚。
“今日王妃险些都不打算回来了。”
此话一出,顾北尘果真不觉蹙起眉头,刚准备开口,就抬眸看了眼一旁的青峰。
青峰瞬间就明白了顾北尘的意思,拽着身侧还在喋喋不休的彩环向外走去。
彩环还觉得她没有说完,可是看了眼面前的二人,还是乖乖闭上了嘴,任由青峰将她拖着向外走去。
甚至顾北尘都没有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便上前将安若晚揽进怀里,“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闻言,安若晚似乎觉得鼻头有些酸,让她不觉吸了吸鼻子。
整个人被顾北尘抱在怀里,鼻翼间满满都是专属于顾北尘的气息,让她不觉红了脸颊,但她却不愿推开眼前之人。
另一边的珍太妃院中,她知晓了顾北尘的心思后,便只能一声叹息后,才去到平宁院里。
“若是你还觉得不死心的话,不若你亲自去寻子檀一趟。”
珍太妃很清楚平宁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便只说了这番话。
等到珍太妃离开后,平宁果真挣扎着起身,她要去找顾北尘!
当她来到大堂之时,刚好看到了顾北尘的背影,但她又往前走出两步后,才发现顾北尘并非一个人在这里。
下一秒,她就不觉瞪大了双眼,因为她亲眼所见,顾北尘竟然主动将安若晚抱进了怀里。
看到这一幕的平宁不觉握紧双手,她不敢想象为何顾北尘独独对安若晚这般不同,为什么这般明目张胆的偏爱,却与她毫无关系。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那二人站在一处,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
等到二人分开后,平宁的那颗心似乎猛然间冷却下来,她知道就算她今日去找到顾北尘,得到的结果只怕也是确定的。
想到这里,平宁郡主不觉提起嘴角,只是浮现在她脸颊处的是一抹添了自嘲的笑意。
安若晚从顾北尘怀里挣脱出来后,才发现站在二人身后的平宁,刚准备和顾北尘说一声,没想到平宁却转身离开了。
顾北尘垂眸,见到的正是安若晚眸间诧异,但他并不知道安若晚这是怎么了。
“府中的事宜,不若还是让母妃交出来,本王会派人与你一并打理,你觉得如何?”
荣亲王府之中,本就该让安若晚掌家,今儿个安若晚都被逼到如此地步,顾北尘若是再什么都不做,未免让安若晚太过委屈。
不带安若晚开口,顾北尘就已将掌家令塞进她手中。
“你放心,平日里那些小事情定不会拿来烦你。”
若是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