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听到安若晚的询问,顾祁慎想也没想就将事情应了下来。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安若晚的一声轻笑,顿时瞪大双眼,“当着父皇的面,不知是何事竟然让皇婶这般高兴?”
虽说是一句问话,但顾祁慎的话里话外却全是不屑。
闻言,安若晚才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五日前的傍晚时分,表姐根本没有出府。”
听着这番信誓旦旦的话语,顾祁慎只当这是安若晚准备替宋璃开脱的借口,一声冷哼过后,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被安若晚这么一说,地上跪着的宋璃也像是刚回过神一般,猛然间抬起头来。
“不错,五日前的那天傍晚,臣女根本没有出府!”
这时顾祁慎才不觉拧紧眉头,像是不知道这两人玩的什么把戏。
“你们究竟……”
不待顾祁慎话音落下,宋璃就猛然间抬起头来,“因为五日前的那天傍晚,臣女正在家中罚跪祠堂,此事府中众人皆知晓,若是圣上不信,大可以将镇国公府众人喊来询问。”
这时顾祁慎的眉间蹙的更紧了些,他没想到刚刚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会引来这般事情,下意识就看向面前的皇上。
“不是这样的,
父皇,定是她在胡言乱语,更何况那镇国公府众人,定会替她……”
“住嘴!”
皇上没想到不过是简单一句话,就让顾祁慎沉不住气。
“镇国公府中人还未曾被朕审问,你怎会知晓她们定会统一口径?”
“父皇!”
顾祁慎看出皇上眸间不满,连忙冲皇上俯下了身子,不敢再随便开口。
见他终于安静下来,皇上也没有犹豫,抬手就吩咐孙公公随便去镇国公府中带来一人。
等到孙公公从殿内退出去后,顾祁慎的心却提了起来,因为刚刚的那番话不过是他随口说出来的,五日前的那天傍晚究竟出了何事,他也不知晓。
反倒是一旁的安若晚和宋璃一点都不担心,更是让顾祁慎不觉移开目光。
没过多久,孙公公就带着一人前来,唯有顾祁慎侧目看向一旁,当见到来人不过是个小厮打扮,倒是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奴才见过圣上。”
那府中的小厮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进来后便当即跪在了地上,身子还在不断发着抖。
“朕问你,五日前的那天傍晚,你府上的宋小姐所在何处?”
闻言,小厮仔细回想着五日前发生的事情,眉间拧成一团。
“嗯?”
见他思考良久,皇上早已没了耐心。
小厮被吓的瑟瑟发抖,还是强忍着开口,“回圣上,那天小姐在府中。”
“你可想好了?”
皇上再度开口,小厮连头都不敢抬,但却十分笃定的应声。
顾祁慎却忍不下去了,当即将目光落在身侧,“你胡说,那天分明她偷偷溜出府中与本宫相会,又怎会在府中!”
这时小厮才壮着胆子看了眼身旁的身影,“奴才以性命担保,小姐定在府中。”
“你!”
顾祁慎怎么也没有想到,连镇国公府中下人都敢当众忤逆他了,当即就要抬手,却被皇上拦了下来。
“这么说来,你们二人中间定有一人在说谎。”
听出皇上话语间的试探之意,顾祁慎率先开口。
“就算父皇给儿臣几个胆子,儿臣也绝不敢欺瞒父皇。”
一旁的小厮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奴才也不敢欺瞒圣上。”
“好,既然你说那天她在府中,为何这般笃定?”
五天的时间,若是顾祁慎随便说出,那天夜里宋璃做了什么就显得格外重要。
小厮刚开始还一脸纠结,但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顾祁慎,他还是一咬牙将这话说了出来。
“回圣上,那天夜里,小
姐被罚跪了一整晚的祠堂,因为老夫人怕有人不忍,还特意派人前去看着。”
随着小厮话音落下,皇上面上也沉了下去,若真是如此,那他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朕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小厮这才松了口气,匆匆俯下身子后,才从殿内退了出去。
在听到皇上这番话后,顾祁慎便面如死灰,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你还有什么说得!”
听出皇上话语间的不悦,顾祁慎只能以额头触地,但他眸间却依旧满是不甘。
“儿臣不知错在何处!”
见顾祁慎还没能认识到错误,皇上再没了耐性,“你可是觉得,朕不会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