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看着这一幕,也不敢上前阻拦,连忙就转身回到珍太妃院里,将刚刚的情况如实说出。
“好,看来现在子檀也学会忤逆本宫了!”
珍太妃握紧了手中杯子,但很快就将眸间怒气压下,她相信顾北尘会给她一个很好的解释。
顾北尘突如其来的举动,连安若晚都不觉愣在原地,直到出了佛堂,她才挣扎着想要停下,却没想到顾北尘将她打横抱起,步伐更快了些。
感觉到双脚腾空,安若晚下意识伸出双手环住了顾北尘的脖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瞥见顾北尘微微上扬的嘴角。
在安若晚愣神之际,二人已经回到了院里,但顾北尘却仍不愿放手。
“你就这么将我带走,可有想过母妃那边如何交代?”
闻言,顾北尘才将人放在床榻上,“你不必担心,母妃那边本王自会去解释。”
不等安若晚开口,顾北尘就向外走去,没过多久,青峰就送来了许多吃的。
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味,让安若晚将方才的担忧尽数抛之脑后,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顾北尘去到珍太妃院中,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屋内的压抑。
“见过母妃。”
这时珍太妃才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你还知道本宫是你母妃!”
“母妃说笑了,儿臣自然清楚。”
顾北尘嘴角扬起一抹笑脸,似乎并未察觉出屋内气氛不对。
见顾北尘迟迟不开口,珍太妃将手中杯子重重放在桌上,“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王妃身子不适,儿臣已特意请了府医前往,特来与母妃知会一声。”
话音落下,耳畔就传来珍太妃一声冷哼,“身子不适,本宫瞧着她的身子倒是好得很!”
这时顾北尘抬头看向眼前,“母妃若是非要这么说的话,儿臣可能理解为,母妃是在故意针对?”
珍太妃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还未开口就听到顾北尘继续说道。
“或许是儿臣一贯不喜插手后院中事,才会让母妃忘了一事。”
不知为何,珍太妃猛然间察觉到,不能让顾北尘继续说下去。
“行了。”
但珍太妃并没有能够让顾北尘住嘴,反倒才迎面对上了他的双眸,
这时珍太妃才察觉到,此刻顾北尘的双眸间再不似往日里的神情,而是添了几分波澜不惊,这个眼神让她觉得心口一疼。
“若晚是儿臣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荣亲王妃,母妃若是有任何不满,大可来找儿臣,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在她身上,只会让儿臣看不起。”
珍太妃不明白顾北尘是怎么说出这般冰冷的话语,自顾自将一切尽数怪罪在了安若晚头上。
“她跟你说了什么?本宫就知道她不是个省心的,本宫不过是罚她跪了佛堂,她就这般在你面前诋毁本宫?”
珍太妃面露委屈之状,只是在提起安若晚时,眸间划过一抹恨意。
“看来母妃还是没有明白儿臣的意思。”
顾北尘往前半步,但周身气势骤然间释放,让珍太妃不觉呼吸一滞,眸间也添了几分陌生,仿佛被人扼住喉咙,让她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今日之事,是儿臣所为,和若晚无关,她什么都没有与儿臣说,但母妃所做的一切,儿臣都看在眼里。”
看着顾北尘眸间神情,珍太妃不由得双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
“儿臣今日来到母妃,只为以后这种事情不再发生,不知母妃可听懂了?”
听出顾北尘话语间的威胁之意,珍太妃死死握住手中扶手,她没想到顾北尘会为了安若晚,不惜与她撕破脸。
“子檀,你可想好了?”
闻言,顾北尘面上却满是笃定,“自然,不知母妃可还有何不解?”
珍太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久才缓缓开口,“好,这是子檀的选择,本宫记住了,希望子檀日后莫要后悔。”
“多谢母妃提点,儿臣自会铭记于心。”
顾北尘冲着珍太妃俯下身子后,才退了出去。
看着顾北尘的身影消失不见,珍太妃面上才划过一抹失落,她没想到被她拉扯大的孩子,有朝一日竟会站在她的对面。
“娘娘……”
一旁的李嬷嬷快步上前,见到珍太妃如今神情,不觉垂下眼眸,一时半会不知该说出什么话才能让珍太妃的心情好起来。
“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珍太妃听到耳畔的脚步声,一挥手就让屋里下人尽数退了下去。
顾北尘离开珍太妃的院落后,才抬眸看向眼前,他也不愿这样做,可珍太妃却一次比一次过分,若是他继续坐视不理,荣亲王府就乱了。
等到顾北尘回去后,安若晚已填饱了肚子,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