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端午那晚的事嘉禾没有说,要不是吴军将人送入大理寺,而张大人又碰巧审出点东西惊动了皇上。那这事估计寿康宫永远都不会知道
“让成安走动走动,哀家倒要看看除了翊阳,还有谁盯着哀家”
“这难道不是长公主的安排吗?端午那日、”
“吴军是她的人,若真是她的安排。绕这一圈作甚。能讨着什么好?”
文舒被她这一席话弄的不太明白。端午翊阳的威胁历历在耳。所以知晓此事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翊阳想用嘉禾公主来胁迫太后。可太后的提点也不无道理。若真是她的安排,吴军没道理把人送入去大理寺
“再让他从安阳调些人手去嘉禾的公主府。事情没查清楚前让嘉禾暂时不要来宫里请安了”
“从安阳调人应该不用了,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不论从面儿上还是其他,他都不会坐视不管。听正阳宫那边说今个儿一早皇上就诏嘉禾公主进宫了。现下没听说公主出去,应该是在那边用午膳了”
“哼!算他有点良心”
听完文舒的话,太后才算安了些心,面色也放松了不少。可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呵!天家无情,倒是哀家疏忽了”
太后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文舒也由一开始的疑惑变成了吃惊。都道虎毒不食子,嘉禾也就罢了;竟连翊阳也被算计在其中。
“意外吗?可这就是皇家。什么手足至亲;于他们而言,都不如那个位置重要”
文舒的吃惊并不让太后意外,反而有些释怀的笑了起来。这才是九子夺嫡胜利者该有的样子
宫外,忠义侯府
相比皇宫的清冷,这里就热闹的多。敲锣打鼓,鞭炮舞狮和门口来来往往的马车;无一不彰显着今日主人家的欣喜之情
“是关大哥生前人缘太好吗?我们还以为没人来呢。”
冬雪抱着咿咿呀呀的迎春也忙得停不下来,累的脸颊绯红,额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幸好都是夫人或者小姐们前来,否则那还有的忙活”
秋霜也是忙里偷闲,好不容意寻着个机会赶紧喘了口气
双喜见状虽有几份庆幸他不用去跑前跑后,可这过于热闹的情况于月华而言却不一定是好事“这府邸里都是新人,你们需的多照看着。别出了岔子”
稍后一些赶来的夏风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听见这话,顿时开口,极力表示自己的不满
“就会说,你咋不去。我们姐妹三个腿都快跑断了”
“呃……”
“长公主殿下,宫里来人了。夫人遣奴才来问问您是否要去看看”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拌嘴,翊阳闻言神情未变,只淡淡问了句“来了谁?”
“奴才不知,但是个公公。好像是叫双全”
门外的人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双喜。然此刻的双喜也是一脸懵。虽说他和师傅的关系随着西梁事情结束而有所缓和。可也没好到无事不谈的地步。遂只得双手一摊“我什么都不知道”
“长公主!”
“公主”
只是没等翊阳出去见双全,双全却在月华的带领下先一步入了后院,而且身后还跟着吴军
见着来人,翊阳心中便猜到个大概。这人是特意来寻自己的吧
屏退其余的人,屋里便只剩下双喜和月华。双全对此虽有些诧异却还是原原本本的将皇上的话带到
“过犹而不及,贪多必失”
短短几个字,双全说的异常平淡。但除翊阳外的几人却无论如何也平淡不了。公主此次战胜而归,虽名义上封了长公主,可任谁都看得出皇根本没打算给她真正的权利。公主也一直听之任之。怎么如今皇上会有这么一句警告
“公公你没传错话吧!公主这还能叫贪?”
先前的事吴军心中本就不平,这一席话正好给了他发作的理由。于是头一个开口辩驳
“其余不说,东洲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开疆拓土了。这滔天功劳到头来不过得了一个空名。难道这样也算多”
“若要这样算,日后那个将军还敢奋勇杀敌,捍卫国土。”
面对吴军嗤之以鼻的不满,双全却只嘴角禽了一抹浅笑,没有任何怒意。转而有些语重心长的朝吴军说了一句
“将军直爽,却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东洲已经屹立几百年之久;如今的公主也就只能是公主”
“公主怎么了。论聪明才智、论声望功劳;哪一个皇子能……”比得了
从一开始的振振有词到说不出后面的话;吴军总算品出了双全话里的意思。皇上并不是因为忌惮公主掌权才想架空她,相反是在保护她。因为无论她立下多大的功劳,拥有多大的权利;最终也只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树大招风,东洲未来的新帝不可能容得下这样一个声望、权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