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愤的小和尚伸出了手示意他将背上的东西交出来,他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眼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可灵童却晓得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也只好乖乖的将背上的东西塞了过去,随后转身往寺里跑去
“公公请回吧,太后如今一心赎罪,是不会见你的”
“劳烦转告太后一声,节哀顺变。可她不仅是余家女,还是东洲太后,是万民之国母”
双全刚到寺门便被急行而来的文舒拦住了去路,听完她的话也没强硬着要进去,将话说完后领着人就往山下去
“走了?”
太后跪坐在佛像之下,见文舒回来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是,应是来带话的,说您不止是余家女,更是东洲太后,是万民国母”
“那和尚呢,下山了吗?”
“您是说了无大师,他没下山,双全不知道同他说了什么,他随后就回寺里了”
“哼,!道是无情似有情,关键时候明哲保身,自视清高的和尚也不例外”
文舒不太理解她的意思,却也点头附和,想了想才又开口问道“如今王爷自戕,小世子那边~”
“且随他去闹吧,总归不过几条贱命。等他发泄完这阵怒火,再好好教便是”
见太后欲起身,文舒赶紧伸手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那公主心狠手辣,功夫超群。世子只怕不是对手”
“文舒啊!余家如今就剩这么个独苗了,有从龙之功在前。沐云苍便是想赶尽杀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归西后史书上那一笔该怎么写”
太后嘴角轻扬了扬,拍了拍她的手又继续道“帝皇啊!最在乎的可不就是千秋身后名吗”
“太后说的是,是奴婢愚钝了”
扶着人坐在软椅里,文舒忙沏上一杯蜂蜜温水送上去,随即半跪下来替她轻柔膝盖
“唉;再呆段时间就回宫去吧!云金来访目的不明,留嘉禾一个人在宫中,哀家心中着实放心不下,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少了点魄力,她要是有翊阳那丫头一般的狠劲儿,日后便是哀家不在了,她也受不了欺负”
“那太后更应该仔细着自己的身体,长命百岁才是。再者三公主教养好,温婉沉静,端庄大方,其他公主哪里比得上。那六公主不过白担了公主名头,论容貌气度,身形气质,哪儿及三公主半分”
听她这话,太后轻笑着摇摇头看她
“你呀~不懂”。无论多端庄大方、多高贵的女人,只要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那就永远不得自由,唯有自己大权在握,踩在万人之上,方能的随心所欲,随心所愿
今年的中秋宫中无席,也无人敢热闹庆祝,安阳之事还没盖棺定论,太后还在大悲寺未归,惩奸除恶的翊阳公主还被囚在芳菲园,整个皇宫之中除了尚不知事的八公主,其余没一个敢在明面儿上笑的出来
“母妃,这广宁王府倒台,太后那边,我们还需要拉拢吗?”
沐亦阳将切好得月饼端至辰贵妃面前,有些担心现在的局势
从去年年底开始,皇上的气色明显不如从前,可东宫之位久久不定,嫡长子虽被放逐,却始终没有被被剥去继承资格,说到底,他还是嫡长子,还是最有继承资格的人
“慌什么,那个老太婆不是好相与的,与其与虎谋皮,不如乘势而行”
辰贵妃指尖轻碰,捏起一块月饼,却并没送入口中,而是丢给了一旁白胖的小肥猫
听她此言,沐亦阳有什么些不解,“母妃是说六妹?”
“还不算太笨!”
擦掉手中残余的碎屑,辰贵妃眼含笑意看着他认真道“皇上不只喜欢她,更是器重她。天子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更何况公主涉朝,东洲开国就有,以她的手腕魄力,行至朝堂,绝非难事!”
“此次皇上怕也是受宗祠那帮老顽固的的压迫,不得不顾及太后颜面,故而将此事压着不封,可若她要是再有一功,只怕是宗祠也拦不住”
“母妃的意思是父皇想让六妹涉政!”
看着自家儿子惊讶的神情,辰贵妃微叹了口气。“天子剑是何种分量,你自己心中要是不清楚,简直枉为皇子”
“这我自然知晓得,可六妹才十五,开国长公主陪祖师爷打下江山都三十几了,加上祖师爷去世的早,皇子尚幼,实乃时局所迫,而今的情况怎容的下女子涉政”
“你呀~读书都读的迂腐了,真不知书院那帮子先生怎么教的”
没好气的点了点他的脑袋,辰贵妃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抱怨道怎么就生了个没脑子的蠢货。难怪沐云苍逐了沐亦宗后也迟迟不肯立他为太子
沐亦阳见她当真生气了,也不敢再开口,忙倒了杯茶递过去
喝了茶缓了半晌,她才是平下心中那阵怒意
“云金的皇子要来了,虽还不知具体是哪一个,可联姻一事不可避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