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他才轻轻拿起一块,闻了闻,正要往嘴里放,便被门口一声怒斥吓得手抖,慌忙接了几次,糕点还是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哥,你干什么啊!这么好的糕点,多浪费”
灵童对他带着哭腔的抱怨视而不见,冷声道“船上的事儿忘了,还敢随便吃!”
他这话一出,灵通便是立刻止住了欲哭无泪的表情,转而严肃起来“哼!小师叔出去一趟也学坏了,竟然给我们下迷药,日后你给的东西可万万不能吃。师父说药吃多了会死的”
“!!!”
了无蹙眉看着这两小和尚,他何时给他们下过迷药了。但看灵通一脸决然的神情,此事应也假不了;细想一番,只怕是在百花江分道时,翊阳做的。
灵童见他手中转动的佛珠顿了顿,随即又浅笑着摇摇头,并不否认这件事儿。心中不禁多了些想法
他们在茫茫大海上醒来时,他就知药是谁下的。没出意外,几番辗转后就被送回了大悲寺。余下这两个月多他不知公主和小师叔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小师叔看似和过去一样平淡亲和,可到底是不是如此,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端午的前一日,京城黑云压城,雷声滚滚,终在傍晚时分迎来了初夏的第一场雨。
骤雨将城外的官道冲刷的泥泞不堪,坑洼中堆积的泥水被奔驰而过的骏马踏得四处飞溅,弄脏了路旁的几朵野花
骏马上的人裹的严实,只余一双染着血丝的眼睛裸露在外,他的目标明确,直奔西城门
“快让行!”
棕色骏马临近城门仍旧没有减速,守城的士兵见状连忙举起长枪欲拦,却见马上之人扔过来一块铜牌。
小兵堪堪接住,定睛一看,忙朝后面大喊道“快让行,快让行!”
狂风骤雨交加,加上天色已晚,神武大街上人影稀稀,骏马便是一刻不停地直往宫门而去
踢踏急促的马蹄声引的两旁商户酒肆中的人纷纷侧目
“这是出什么事儿?竟在神武大街纵马狂奔”
“不知道,只要别是战报就好!其他事儿跟咋们小老百姓也没甚关系”
“宗祠马车,速速让行”
那人离开不过一一炷香的时间,又是一队人马护送着一辆马车急速朝着城门而来;领头人身上背的明黄旗帜在隐隐错错的烛火中有些暗,却刚好能看的清
“快让行、快让行!!”
先前的小兵再次朝着里面大喊起来,看着一队人马匆匆而过,不由得疑惑道“先是禁卫军,再是宗祠;这宫里是又出啥事儿了?”
“会不会是翊阳公主的事儿啊?都关诏狱一个多月陛下都还没发落,只怕有转机”
“哎!哪儿那么容易,要是只朝中大臣施压还好说,听闻太后也闹起了绝食,想当初皇上能登基称帝,全靠太后及余家的支持。如今公主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广宁王唯一的儿子,还烧死广源寺数百僧人,便是陛下有心想保她,也得掂量掂量如何给余家、给广源寺一个交待。否则这天下悠悠众口,拿什么去堵”
“哎!这公主也真是的,这男人多的是,怎就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和尚有什么好的,天天清汤寡水,那东西还能有用吗?”
“哈哈~你小子要是好奇,自己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三日后,同样的城门口,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行来,明黄的旗帜在骄阳之下格外醒目,见状排着等候出城的长长队伍便是急忙让开了道路
这一列队伍虽庞大,可随行的人无论男女皆是一身素衣,无任何头饰配件。要是加点挽联孝衣,简直跟送葬的队伍无甚差别
队伍离着城门口还差了段路,便是被后面疾行而来的马车追上了
“公公请回吧,太后心意已决!是不会同你回宫的”
文舒见着来人,规矩的屈膝行了一礼后,没等他开口便是先一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哎哟~我的老祖宗唉,此事怎么能怪在您的身上,那大悲寺虽贵为国寺,可哪儿比的上宫中,您大病初愈,怎能住去那里呢!”
福禄一脸哭像,说的十分真诚,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
“理是这么个理,可哀家到底姓余;生为国母,竟是不知自家出了逆贼;如今真相大白,还叫哀家如何有脸做这东洲太后!”
“文舒,走吧!”
今日阳光明媚,格外灿烂。遂翊阳出来时,竟是无法适应
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过了好一会儿,才是能正常的睁眼视物
“公主殿下,真是好久不见”
等候已久的人见她出来,原本还怒火中烧的心中却无端冷静了下来,浅笑着开口问候了一声
翊阳瞥眼看了看,冷哧一声道“真是稀客”
“那可不是吗!如今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惦记着你”
“对了,为了庆贺公主洗脱冤屈,我特地为你备了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