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有事,可也不急在这么一会儿时间
“公主,请”
没多时,管家从里间出来,恭敬的朝着翊阳开口
抬头看了看,外厅上座上已经坐了个穿戴整齐却披头散发的人,隔着些距离,瞧不清楚模样
抬脚跨入其中,翊阳也没讲礼数直接坐在了他对面
虽心中早有猜测,可如今真看到人后,心中仍是震惊难掩,直爬上了眼中
“这么震惊!我还当公主早有心理准备;原来竟是我想多了”
余子朔嘴角挂着几分笑意,抬手在琉璃盏中倒上了茶水,浅褐色的茶汤在琉璃盏中泛着橘红的光感,一如他带着情潮褪去后的脸色
“公主特地来寻我,就只为了看一看?”
“人是你让退的?”
翊阳收拾起眼里的震惊,敛了敛神情才开口问了起来
安乐大婚那日,没等双喜将东西给她,就有人对他们下了撤退的命令;随后直到第二日,漠北城中都没在出现过异样。因此,安乐的婚事也算完成的圆满
“就当送给公主的见面礼,不成敬意”
余子朔将茶杯推至翊阳面前,轻笑着说了一句,算是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见面礼着实贵重了些,所以我才特地登门道谢;只是不知我是该称呼你为王世子亦或者该唤一声、皇叔”
翊阳指尖绕过茶杯边缘,随即轻端了起来,朝着对坐的人做敬酒状;直言不讳的开口
余子朔手中动作顿了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很像吗?一眼就能认出!”
他没否认,便是承认了这身份;翊阳心中吸了一口冷气;两人并不相像,他肤白,五官偏清秀;除却眼里的幽深寒意,整个人其实是温和一类的;
沐云苍则不同,他外貌硬朗刚毅;眉峰如刀,那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便是褪去那身明黄龙袍,依然不会弱去半分
两人唯一相似的只有那一双桃花眼,区别在一个眼如寒霜、冰冻三尺;而另一个不怒自威、傲睨万物
“不像!”
见她回的干脆,余子朔倒是轻笑出声;即是不像;又怎会猜的出来
“城内戒严,所有人一律不得进出”
安阳城门口,守将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有些心慌,可王爷刚刚才下了令;他也不敢不从。毕竟在安阳还得是王爷说了算
“怎么办?已经晚了时辰,公主那儿不会有事吧!”
双喜抬眼看了看城墙上的人,随即大呵道“守卫何人,下来应话”
那守卫闻言心中更是疑惑,这漠北军好端端的跑安阳来做甚;听这口气,像要找事儿啊
“这儿是安阳,可不是漠北;说了城中戒严便是戒严,尔等哪儿来回哪儿去,莫要在此寻衅滋事,否则律法处置”
“律法处置,我倒是要看看谁敢”
双喜眉眼一冷,扯掉了手中长剑的靛蓝色锦布,露出其银黄相间的剑身来
剑鞘镀银,打磨的光滑如镜;自鞘尾处开始,一条浮雕的五爪飞龙绕着剑身盘旋而上,似要冲入天际;龙鳞描了金漆,龙头大至眼牙,小至须发皆是鬼斧神工、宛若天成;
双喜身边的漠北军副将一见来不及惊讶便是先跪了下去高呼万岁
银色剑身折射着火把光线,却浸出丝丝寒芒,引的人心中一颤
四爪为蟒,五爪为龙,龙即是天子;天子则是天下之主
下面的漠北军跪了一片,城墙上的守将见状也没有急着下去,离的这般远,谁知那到底是真是假
在他的示意下,一个守门的小卒才是上前仔细看了看,随即便是两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双喜抬眼看了看那身形晃了一晃的守将,厉声道“天子剑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开城门恭迎圣驾”
随着厚重城门的缓缓打开,门后便是跪了一片,见他捧着剑走近,才是伏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