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酒本该入口生寒,然从她嘴里渡来,却如烈火过境,一路从喉间烧到了心口
被捏着下巴强灌下这一口酒,了无除了震惊,并无其他。然等他反应过来,那行凶之人已经红着耳根匆匆离去,唯能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湖绿身影
“这酒是不是米~”
“不知道”!
???
望着匆匆上楼的人,吴军再次挠着脑袋苦想;这到闹的什么别扭!
然一刻钟不到,那人便是又急匆匆跑了下来,神情慌乱的不行,身后还跟着灵童
“怎么回事儿?”
吴军不敢再问公主,只好拉住了走在后头的灵童
灵童也是半知半解,“不太清楚,好像那酒有问题”
闻言吴军心头一怔,莫非真是新秋米酿?
“那放酒的托盘里有封信,师叔当时只拿走了酒,没瞅见,我想着这酒是送给公主的,信应该也是给公主的,就放公主房间里去了;公主刚刚回来看了信过后就这样了”
灵童见他疑惑的样子,忙将整个过程简化讲了一遍
“信呢?给我看看”
灵童闻言忙将收在怀的信递给了吴军
只见他接过后快速扫了两眼,随后便是呼吸一滞,双眼瞪大,瞅着公主去的方向想了会,随手提起灵通便是往岸上去,心里默默念叨着;我尽力了,一切只能看造化了
“这么多年过去,公子还是这么爱乱点鸳鸯谱”
灵溪跪坐在一旁煮茶,眼角含着浅淡的笑意,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贵妃榻上的男人
“郎有情、妾有意;怎么能叫乱点鸳鸯谱呢?”
“一个尊贵无比的公主,一个世俗之外的和尚,你是如何觉着两人能有结果的?”
“啧,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我是不是点错了?”
贵妃榻上的男人呼的坐直了身子,一脸歉意的问道“要不让人把解药给送下去?”
灵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比起解药。我觉着你还是想想怎么保命的好。那公主早些时候说的话可不假;”
话说完,茶也煮好了,灵溪倒满一杯推到了他面前,“那把刀、杀你易如反掌”
折扇轻扣在桌面,那男人悠悠起身“这茶还是下次喝吧!我现在可还不能死”
“和尚,你、”没事吧!
后三个字被眼前一幕给震的生生咽了回去,翊阳一只脚悬空,不知这房间还能不能进
了无屈手搭在窗台上,头恰到好处的枕着手臂,此刻闭着眼,像睡着了似的;前提是得忽略那半身湿漉漉的水迹、和滚在一边的水壶
在心中挣扎良久,见他依然安静如斯的靠在哪儿,翊阳还是提着一口气走了进去
“你到底有、有没有事?”
停在了无的两步之外,能看清他的神情,却也不是伸手就能碰得到,翊阳才紧张的开口问了一声
了无垂着头,闻声后抬了抬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湖绿的裙摆;他没敢抬头,身体从内至外的燥热灼的他口干舌燥;几壶夹着冰碴子的水浇到身上才是堪堪好受了些;可如今听她的声音,还有她离的过近扑面而来气息,那阵灼热感便是又卷土重来,使得他不得不用全部心神去压抑那阵躁动
见人没反应。翊阳的心悬了又落,这春宵一刻也不知那掌柜加的多不多;若是剂量不大,这和尚又只喝了一口。按他坐怀不乱的定力,该是没问题的;最多也就难受一会儿;他如今的状态看起来也差不多
可是……这人一直不回话,眼睛抬了又闭,看不出眼神如何;倒是让她心中没底。万一这剂量大了;那就难办了~
斟酌了一会。翊阳还是单膝跪地去查看这和尚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万一严重,送上去那帮子姑娘总该有办法救救的
“和尚,你可还受得住”
了无睁眼与她对视,眼里清明一片,倒影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她近来受伤频繁,脸色有些不太好,因先前那一口酒而红的滴血的耳垂在此时格外显眼
思及此处,了无视线便是落在她微翘泛白的嘴唇上;一时间,只觉喉间干燥难耐
见他眼里尚算清明,翊阳总算松了口气;心中正佩服这和尚不愧为得道高僧,定力这般了得,下一秒腰间一紧,整个人便是被人带进了怀里
“你;唔~”
翊阳的话被堵在了嘴里,腰间手收的紧,她是想推都没有处下手
覆上来的唇有些微凉,探进齿间的舌却滚烫;她虽野了些,可同人这般接触,两世以来都未有过,一时间呆愣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错愕的瞪着眼看贴的这般近的了无,视线相对时,她眨了两下,了无见状动作一顿,接着便是抬手覆上她的双眼,唇舌却丝毫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他的手很凉,这一触碰,翊阳才是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直接伸手一个反扣,将人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