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阳也去了?”
寿康宫内,太后斜靠在贵妃榻上,合着眼假寐;听完厅内人的话后才悠然开口问了起来
“是的,公主走后皇上就召见了朱、周二位大人”
闻言太后才是睁开了双眼,微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道“竟然没有叫沈丞相,这倒是稀奇”
“纯妃才只得一女,他就起了疑心;若要是个儿子。那还了得~”
“也并非如此,听闻丞相大人如今同贺家走的挺近,似有结亲之意”
“还有此等事情,这沈丛文莫不是老糊涂了,沉浮官海几十年还会犯这种忌讳”
“那未可知,奴才给太后知会一声,您心中有数便是”
“太后,世子来了”
隔着屏风传来文舒的声音,太后听后眉目间都是带起了笑意
那人见状便是轻语道“奴才就先退下了”
太后点了点头,“去吧!多注意些洛宸殿”
“外祖母怎的突然寻我入宫,可是身体不适”
余成安一进来便仔细将贵妃椅上的人看了看,过后才开口问了起来
“没事儿就不能寻你了?”
太后笑咪咪的朝他伸出手,示意他到跟前儿来
“你呀!一回京就跟脱缰的马儿似的;终日的瞧不见人,哀家要不是不差人去传,你几次记得进宫来看看哀家”
“这不是在家爹管的太严了嘛,也就京城能松快些”
“你爹管你是对的,你同京中那些世家子是不一样的,可莫要学了那些混子的恶习去”
“知道了”
余成安乖巧的点头,半坐在贵妃榻旁边
“今次翊阳寻了由头出宫,皇上当是在她身上做了些安排”
“她自西梁回来后便独来独往,身边的宫人也都是嘴严的,哀家倒是一时探不出她的实力”
“今次机会难得,你且寻人探探她的底,我们也好做安排”
余成安听她这话有些疑惑,在他看来,翊阳不过胆大了些,虽有些聪慧,可无势无权,只聪慧有何用处
“你可别小看了她,当今皇上最初不也无权无势吗?最后谁能料到此般结局”
太后看出的他猜疑,开口细心同他解释起来
“更别小看一个女人,女人若是发起疯来;可比男人狠多了”
她似笑非笑,眼神里都泛着幽光,直看的余成安心里毛
“听说言诚也去了。不如就借他的手来看看!”
余成安试探着问了一句,然后悄悄看着太后的反应
“嗯~有长劲,去吧;别留下把柄”
“公主,你还是回你自己的马车上吧!”
灵童见着赖在自家马车上的翊阳公主,颇有些生气的开口,这公主绝对是看上小师叔了
“好好看路赶车,小心别把你小师叔摔沟里了”
翊阳半靠着车壁,轻瞥了眼车辕上的灵童,淡淡回了一句
昨日出发,晚间在京郊的小镇休息了一夜,如今又行了大半日,总算是离了京城的地界儿
他们一行向西出发,离下一大城还有好日路程,不过沿途有驿站,晚间休息倒还不用担心
如今已是初冬,天气虽不至于寒冷入骨,可到底是冷冰冰的,翊阳吹了没一会便觉得头疼,遂将帘子放了下来“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久”
“约摸还得一个时辰”
吴军策马慢行跟在马车旁边;听见她问话便沉声回了一句
“遣人先去驿站看看”
今日不知是天阴还是什么,翊阳总觉得闷的慌,就算在这和尚边上呆这么久,那阵似有似无的心慌依然未退
吴军领命而去,灵童听出她语气里的沉重也不再开口说话,老实赶着车
吴军走后不久,言诚就来了马车边同行,他的职责是护卫公主安全,吴军不再,他自然要跟紧一点
只是没想到吴军才带人离开不过两个钟,队伍前头就有了动静
“有刺客”
“有刺客”
几声高呼传来,翊阳立刻将车辕上的灵童拽回了车内,抬眼望去,前面竟是有十几个黑衣罩面的人同剩余的城卫军缠斗在了一起
那些人身手参差不齐,不知是没尽力还是为何,竟是没能近马车分毫
“你前面去,别留在这儿”
翊阳看了一旁的言诚一眼,冷声开口;这帮人来路不明,目的一时间看不出来;可荒山野岭,这帮人要么劫财、要么劫人
言诚见她说完便退回马车内,猜出她的意思,遂即策马向前而去
谁知他这一去,那帮人便打鸡血似的精神起来
“是他,是他”
“杀了他,就有黄金百两”
“快,大家快动手”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