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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同事随后也走了过来,我问他说:‘那怎么了?’
‘他正在经历跟张可一样的情况,就看他能不能挺得住了。’那个同事说道。
我这时走到窗边向楼下看去,只见那王教授上了车后,说:‘他要是挺不下来了,怎么办?’
同事这时笑着说:‘白晓生,你看她,也学坏了呀。’
白晓生这时笑道:‘他要是挺下来,还有刚刺激的事情等着他。’
这时我看见王教授将车子开走了给他们说:‘王教授走了。’
‘恩,走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他被学校停职反省了。’那个同事说道,然后拿出一支烟来抽了起来。
‘真好,坏人就应该这样。’我说着,然后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那个同事突然说道:‘坏人?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作坏人?有没有什么参考标准?如果用法律来衡量的话,就是只要违法的人,就都是坏人;那一个人哪天闯了红灯,是不是就是个坏人了?如果用道德来衡量,比如在一个山村里,大家都娶不上老婆,所以有了一种只要买来的女人,那就是自已的老婆,自已如何对她都不为错,你能说这个人错了吗?他周围的人都这样,从他生下来就这样。’
‘那你说说什么是坏人?’我说。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教育的目的是为了达成一种共识,就如我刚才说的那个山村,一种普遍被大家接受的共识,但这种共识很模糊,悟性高的人可以上下左右穿梭,悟性中等的人遵守它,悟性差的人根本不在乎它,只是在这个社会中,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悟性中等的人,于是产生了群体优势,在地上画了道线说这就是标准,只要越过就是道德。’那个同事说。
‘可是道德……’我有些想反驳他,但被他阻止了,然后他接着说:‘听我说完,但是这条线在地上画的越来越多,以至于后来所有人都分不清楚线画在了哪里,只是模糊的有些感觉;所以后来索性就开始记录,详细的规定了一个范围,这就是法律。’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清楚,坏人是什么。’我说道。
那个同事这时坐直了身体后说:‘我说过了,坏人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那如何界定呀。’我问道。
‘很简单,一个人只要让你觉得他不是个好人,那他就必然是一个坏人。’那个同事说道。
白晓生这时坐在他的工位上,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哈哈哈。’
‘行了,我看今天也没有什么事了,早点回去了。’那个同事说。
我这时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就说:‘这么早不好吧,老板刚走’
‘没事,我们就算回家,也不是没有干活。’那个同事说罢,就将手机拿在手上,白晓生也走了出来;我们一起出来后,将工作室门给关了起来。
我回家后在床上躺了一下午,真的上班就是累,不管是不是有工作,都一样;就在天黑的时候,我起来准备煮个泡面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那个同事打过来的电话,他说:‘王教授了事了;他开着车冲入的湖里,现在救援人员正在打捞,怀疑是王教授醉酒驾驶,不慎掉入湖里。’
我听完后,也只是‘哦’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一百万,两个人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
她这时趴在桌子上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后我觉得她好像是哭了,我就问她说:“凌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这时她抬起脸来,眼睛通红的说:“我当初就不该去那里,去那个工作室上班;可是谁又能告诉我呢,那里根本就不能去。”
这时那几个工作人员也发现了她的异样,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好,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她这会情绪波动太大,怕一会出事。”
我这时也站了起来说:“行,谢谢你们了。”
那两个工作人员这时将她架了起来,向着治疗区走去;她突然笑了起来说:“我的故事还没有完,你们下次一定还要再来。”那样子,一下子从悲伤中,变得嬉皮笑脸。
“走吧。”跟我一起来的前辈跟我说道。
我说了一声好后,将自己在桌子上的东西收收拾好,跟着他向外面走去。
“有时候,我觉得她根本不是个精神病,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我说。
那个前辈笑了起来说:“一切都是错觉啦。”
“那你觉得她讲的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呀?”我问道。
“不知道,只是听着有意思,各种情形可能是真的吧。”前辈说道。
我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然后走出了精神卫生中心,坐了公交车,回到了报社将手里的东西简单的汇总之后,这时我那个前辈走了过来说:“这个是我做的笔记,你看看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