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放假三天。
吃完晚饭回家,明宝珠炒了葵花籽,一家人来到了后院竹棚,一起喝茶、嗑瓜子、吃月饼赏月。
墨人杰向一家人讲述了“自个儿在米尔城勤工俭学”的经历,墨鸿达和明宝珠今天没拌嘴,只是安安静静地听两个儿子在说话。
这气氛是难得的宁静温馨。
「你们两个不吵架,我和弟弟还有点不习惯唉~」墨一杰向父母开玩笑。
「咦,你皮子痒痒了吧!」墨鸿达瞪了墨一杰一眼。
「老墨,你干吗?孩子长大了,应该尊重孩子,把他真正地当成大人。成人之间开个玩笑,你挤眉毛瞪眼睛的作甚!」
「哼,儿子就是儿子,多大年纪都是我儿子,俺瞪他咋啦!」墨鸿达说这话时是笑着的,这让人觉得他不那么面目可憎。
「爸,作为你来讲,因为习惯了这种家长作风,一时半会儿确实很难改。但是,作为我来讲,还是希望你‘对我有些变化’。我一想到一辈子被人呼来喝去地,心里就很不舒服。」墨一杰说。
「哥,你咋能这样想呢?能被人管着多幸福啊!」墨人杰说,他从小就和墨鸿达亲近,很多想法都和我不同。
「你看看,人杰说得多好!」墨鸿达咧着嘴看着自个儿的小儿子,嘴角向上翘,眼角显出鱼尾纹。
「……」
「老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脾气秉性、生活习惯都不同,所以人和人相处,讲究的就是互相舒服。只顾着自个儿痛快的人,在社会上是会没有朋友的。」
「这……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觉得你的话很矛盾,啥叫做‘只顾着自个儿痛快’!我听你对我讲这话时,心里也不开心啊!」墨人杰说这话时,几个人都没插嘴,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哥,我觉得我和老爸处得很开心。就像刚才,如果是他那样说我,我就会感觉心里很温馨,搞不懂为何你听了会觉得不舒服。」
「你哥和你性格不同,你阳光随和,他敏感自卑,需要更多的尊重和关爱。」明宝珠说。
这话很有水平,不像是农村妇女说出来的。墨一杰回想了一下,明宝珠最近似乎是看过自个儿带回来的几十本《读者文摘》和《知音》杂志。
忽然,坐在墨一杰对面的弟弟瞪大了眼睛,看向墨一杰。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墨一杰生气地问。
「没……没啥。」墨人杰讪讪地回答。
「哎,美琪,你也过来坐嘛。」明宝珠有些不自然,她坐在长条形石桌的端头,墨鸿达坐在我对面,不过他刚才在低头拿蜜饯,没看到孙美琪站在我身后。
想必孙美琪是在偷听我说话,并且不让弟弟告诉我——她在我身后。
「杰哥,听你们聊天很有趣,你们经常这样聊吗?」
「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唉~」墨一杰皱着眉头,顿了一下,继续说,「因为涉及父母的……咋说呐,不太好。」
「有啥不好的,美琪也是一家人,你不就是想说——俺和你妈总吵架,不经常这样聊天嘛!」墨鸿达有意见了,直接说出了墨一杰的心里话。
「爸,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明白的。」墨一杰暴汗,感觉和墨鸿达真的不是一路人。
「达子,小杰小的时候,你在部队,他对你很陌生,这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人杰就不一样,那时你退伍了,带他的时间长一点,他和你亲近。」明宝珠根据实际情况为我解释。
「啊?怎么会?美琪,你爸妈小的时候带你也不多,咋不见你和父母生分呢?」
「我……我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我没得选吧!」孙美琪一个劲儿地眨巴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一些事儿。
……
后山茂密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厚厚的落叶散发出腐烂的难闻气味。
墨一杰在和弟弟墨人杰艰难地跋涉,饥渴难耐,一块岩石后方突然出现一条大碗口粗细的森蚺。
森蚺吐着红红的信子,头上居然长出金黄色的肉瘤,体味腥臭无比,比杀猪时猪内脏散发气味还难闻,让人恶心想吐。
「老弟,快跑!」墨一杰把心一横,背靠一棵参天巨树,右手握举开山刀,死死地盯着那双让人心颤的眼睛。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墨人杰大声惊呼。
墨一杰心急如焚,「这个弟弟太犟了」人类在这种类型的森蚺面前是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自个儿不走,是因为自个儿是异能人。他不走,肯定死路一条!
电光石火之间,墨一杰估计今天自个儿可能要在弟弟面前暴露超能力了。
墨一杰使出吃奶的劲儿,突然向左前方的大树冲去。
森蚺似乎很好奇,看着这两个肉球好像猫看老鼠。
墨一杰左脚一触碰到大树主干,身体立即微微弓起,恰到好处地控制着身体,借势踏着大树向上窜,当身体的惯性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