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我不明白你带着我们在这里转圈子有什么目的?”
水手们对于这个突然空降到他们头上的船长,充满了不信任。
但没办法。
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只能被称作是家奴。
和滨中武太这种拥有着家族血脉的主要成员相比。
他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哪怕滨中武太让他们立刻去死,他们也得毫不犹豫的执行。
但,真实的情况也并不是如此。
滨中武太虽然身上也有着家族成员的血脉,但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是一只旁支而已。
他们这些做奴仆的,虽然没有滨中家族的血脉,可以前也都是做主家的家族。
哪里遇到过这种发号施令的旁系子弟?
况且,滨中武太压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船长。
他不但根本就不会看海图,更对海洋上一些常识性的洋流以及著名的礁石海滩,都是一无所知。曾经,差一点点就把满船人的命停在了黑色的礁石滩上。
这让满船的人都对这一位船长充满了怨言。
只不过他们是家奴。
有着这样的一层身份在这里。
他们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着,但总有一些冲动的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滨中武太缓缓的站过了身子,看向了身后那个跳出来质疑自己的家奴。
他不禁觉得有一些好笑。
这就是偏居一隅的下场吗?
大宋的军队虽然腐败,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自从吴皇后一手统领三军以后。
大宋的军队风气为之一清。
当然,明里暗里的各种腐败现象,仍然是层出不穷。
可总的来说也已经算是一支英勇强劲之师了。
作为曾经其中的一员。
特别是作为中低级的校尉,每天都和最底层的士兵打交道。
滨中武太明确的知道规矩有多么的重要。
按照道理来说,这些家奴也同样应该知道规矩的重要性。
但是现在他们居然主动的来挑衅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发出感叹的原因。
‘这样的家族,还值得我为之卖命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但,滨中武太现在却并没有选择的机会。
因为他的妻子和孩子还等着他去救。
手指轻轻的挑起腰间的利刃。
滨中武太没有说话。
肃然的杀气已经引起了面前这个人的注意。
后者也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太刀。
滨中武太忽然抬手。
手中的朴刀自上而下,落入了面前男人的胸膛,不但将他的半边身子斩开,更切下了他的脑袋,伸手握住了那沾满鲜血的脑袋:“在我没有下达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再向我提出任何的问题,也不准有任何的疑问,不然的话就会和他一个下场!”
轻轻的将朴刀,放进了刀鞘之中。
滨中武太重新拿起了地图。
舟山群岛的范围很大。
并且,经过了上千年的时间。
许多的地理地貌都是人为或者非人为的出现的改变。
滨中武太费了极大的时间,也没有找到海图上所谓龙脉的地点。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有找到那一座白天出现夜晚就会消失的山。
地上尸体被拖走了,但是那个脑袋,却被拿盐腌好了,挂在了桅杆上。
充当杀一儆百的标记。
但是更多的却和这艘船彻底的融为了一体。
抬头向着天空之中看去。
连一只鸟都看不到。
只有多辣的阳光在持续不断的散发着高温!
——
“热死了!”
躲在阴凉里。
武氏兄弟贪婪的举着手中的水葫芦。
一口接着一口的,将略微显得有一些浑浊的井水倒进口中。
岛上什么都好,就是正午的时候炎热无比。
就好像是被放在了火炉之中一般。
纵然他们已经上岛很长一段时间了。
但却从来没有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之中干着苦力活。
还没有完全成熟起来的性格,让他们完全忍受不了这一分火热毒辣的阳光,因此纷纷躲在了阴凉里偷懒。
“这么大的太阳,又没有一点风,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是要刮台风了吗?”邬宫擦拭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弯腰抱起了面前足有上千斤重的石头,巨大的力量加持到他的身体上,让他的脚掌深深的没入到了泥土之中。
邬宫就像是拔萝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