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宫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床下。
又看了一眼根本无处可藏的房间。
稍微犹豫。
还是直接藏了进去。
赶忙放下床单。
吴皇后坐在了床榻的边上。
拽过旁边的瓶。
手掌微动,将其震碎,然后,把碎片倾倒在地面上。
做出刚刚睡醒的模样,打着哈欠说道:“皇上,我在这里!”
说话中的功夫,一个男人已经推门走进:“芍芬,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宛若惊雷,吓了朕一跳。”
“唔,妾身在宴席之间喝的有些醉了,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瓶。
陛下别走这边,小心伤到了脚。”
吴皇后从容不迫的从床上下去,和走进来的男人抱在了一起。
两人相拥坐在了床边。
邬宫听得真切,这女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刚刚震耳欲聋的声音给掩盖了过去。
“芍芬!这是朕刚刚才临摹的兰亭序,你替朕看看,已经有了几分相似?”
“妾身可不懂那么多,只是说错了,陛下可不能怪丞妾。”
邬宫放慢了呼吸。
这个男人不用想,一定就是宋高宗赵构了。
这位皇帝陛下,虽然算不上什么好皇帝。
但是和之前的两个皇帝比起来,至少不能算成卖国贼。
如果他一切都按照史书当中那样走的话,那只能说他会成为一个功过参半的皇帝。
也就是邬宫没有什么谋反之心,不然现在这么好的机会,突然爆起把他给宰了,是有很大的机会成功的。
说不定,能够换上个靠谱的皇帝,这即将开始的北伐说不定也就真能成了。
不过,邬宫没那么多的闲心去改变历史。
况且,这位吴皇后武艺高强。
要她真想带着赵构跑路,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够真的能够宰了赵构。
到时候没吃到猪肉,反而惹了一身猪骚,可就麻烦了。
不过,邬宫又想到了刚刚这个吴皇后,差点把自己给关在地底。
要不是的自己撑住了那一块断龙石。
恐怕,就真要被她给瓮中捉鳖了。
邬宫可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
有仇报仇,今日仇今日报!
扫视了一圈。
邬宫一眼就盯上了吴皇后垂在床边那对宛如羊脂白玉一样的脚掌。
听着耳边两人的窃窃私语。
邬宫慢慢的将手伸了过去,用力的抓住了一只脚掌。
吴皇后顿时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把脚掌抽回来,可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防止被皇帝发现床底下居然还藏了一人。
邬宫咧嘴阴笑一下,鼓动着自己的真气,慢慢的包裹手掌,拇指沿着脚心向上刮去。
宛如由热流划过。
吴皇后的脸色立刻泛起了红晕,并且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低吟。
“唔!”
“芍芬,怎么了?”
“没事,皇上你接着说!”
‘没事?’
邬宫一愣,这位吴皇后是在挑衅自己?
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加大了几分。
雪白的脚掌开始慢慢泛红。
说起来这位吴皇后的脚掌,要是放在邬宫所在的年代,恐怕要让不少的人得上玉玉症。
虽然不上是什么三寸金莲,可也是白脂如玉,邬宫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苏轼的一首诗词,词中描写的正巧是一个吴姓女子,和这位皇后的姓氏刚好相同,便情不自禁的低声念叨了起来。
“吴足霜雪白,赤脚浣白纱!”
声音细小,皇帝并没有听见,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面前自己临摹的兰亭序上。
但吴皇后听得真切,一个没忍住,竟然再一次低吟出声。
“啊!”
“芍芬,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传太医来给你看一下?”
皇帝关切的声音再度传来。
“不,不用陛下!”吴皇后顺势猛的一抽,将脚掌从那只手掌当中抢救了回来,:“陛下,臣妾不胜酒力,刚刚在宴席之间实在是喝的有些多了,身体略有不适,不如明日陛下再和臣妾谈论临摹之事?”
“好,是朕心急了!天色都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芍芬你休息,是朕错了
那朕先回去,朕刚刚在字里行间发现了不少纰漏,要回去再临摹一遍,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皇帝说着,拿着临摹的字帖,兴冲冲的走了。
看着他离去,吴皇后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冷哼了一声。
“还不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