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保护夫人!”
人声马嘶,所有人都被那突然飞出来的大树给吓了一跳。
不过,这些护卫也算是训练有素,在不知道周围究竟有多少敌人,前路又被大树堵住的情况下,果断护着马车掉头狂奔。
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跑上几步,正前方的路就又被堵死了。
马腿急刹,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冷汗从所有人的额头之上滑落。
堵住路的不再是什么苍天大树,而是宛如城门一般的身体。
自东向西,把这条本来就不是很宽阔的泥石官道给堵的密不透风。
所有人抬头看去,脖子都快扭断了才费力的看到一张在黑暗之中,月色之下若隐若现的少年面孔。
邬宫大手自左向右一挥,轻而易举就连人带马砸翻了一片,护卫们拔刀反抗,却发现那削铁如泥的朴刀,根本无法伤到面前的巨人,而眼前的巨人却像是拍苍蝇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拍死。
血肉四溅,官道之上宛如变成了修罗场。
一个护卫趁乱来到了邬宫的身后,他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邬宫的身体,挥刀劈砍向邬宫的后颈,刀刃轻松的没入了皮肤,但是紧接着,就被更深的皮肤角质层彻底卡死。
邬宫吃痛,抬手去抓,那护卫仓皇躲避,刀也不要了。
抬腿踢在了邬宫的身后,整个人凌空向着后方跳去。
速度极快,但还是被抓住了一条腿。
邬宫拎着他的腿将他高高的甩起,用力的砸在了地面上,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在一瞬之间就四分五裂,内脏血肉牢牢的粘在了地面上,宛如一幅血腥至极的恐怖画卷。
大概三四分钟的时间,所有的护卫都被干掉了。
邬宫缩小身体,麻溜的穿上了衣服。
拉着马车的大马,是唯一的幸存马。
它看到像是自己走来的邬宫,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天敌一般,双股战战,瑟瑟发抖,嘶吼着向后退去。
动作小心谨慎,又不敢过度挣扎吼叫,生怕会惹到面前的邬宫。
“再跑,拍死你!”
挥舞着手掌,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
大马立刻就不动了。
“乖乖听话,不弄死你。”
邬宫摸了摸它的头,走到了马车的旁边。
伸手掀开车帘,一只匕首迎面扎上了邬宫的左眼。
邬宫赶忙挥臂阻拦,手臂凭空膨胀,却还是迟了一步。
这支匕首格外的锋利,陡然膨胀起来的手臂,角质层还不够的坚韧,被这一支锋利的匕首整个贯穿,直到刀背卡在了骨头的缝隙,黑色的鲜血从刀刃之间的缝隙喷射而出,直接喷在了那个拿着匕首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惨叫了一声,松开了手掌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同时,他沾染到血液的皮肤表面也开始急速的腐烂,并冒起了散发着恶臭的白烟。
腐烂之巨,除了可以巨化以外,腐烂也是一个重要的特点。
在邬宫身体巨化的时候,身体之中流淌着的血液将会变成类似于浓硫酸一样的东西,且蕴含剧毒,可以将普通人在极短的时间里融化成一滩绿色的液体。
当然,在没有巨化的时候,他的血液就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邬宫忍着痛拔出了匕首,咬着牙缩小手臂,用身上的衣服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随后才注意到了躲在车厢角落里的女人。
“别想着跑,也别逼我杀你!”
他抓住车夫打扮的男人,把他从马车里扔了出来,任由他在路旁慢慢的腐烂融化。
挥动缰绳,驾驶着马车,向着阿朱的旅店赶去。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这大马格外的听话,这倒是省了邬宫不少的事情。
孙氏蜷缩在马车的角落,瑟瑟发抖。
她出生于名门望族,爷爷是宋神宗时期的宰相,父亲是如今的左仆射,公公是如今的右相。
她的丈夫虽然是个无能之辈,但却是长子,未来秦家的基业也必定由他来继承。
而她的儿子也将是未来的秦家之主。
可以毫不夸张的讲,她是当今南宋地位最高的几个女人之一。
李师师之流看上去风光无限,但要论身世和地位,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无法和她相提并论。
但事实证明,纵然有再高的地位,可在生死攸关之时,却都和普通人一样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不过,孙氏好歹出身于名门望族,并不是什么手不提四两的大家闺秀,从小也是弓马娴熟,南逃之时,更是身穿戎装,护卫着母亲和妹妹。
要知道,就连当今圣上的五个女儿可都全部都被满清所俘获了。
而她却能带着侍女把母亲和妹妹安全的从满清鹰犬的围追堵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