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陪着笑脸:“哪有什么好东西,这是一点酒钱,还请大爷,您高抬贵手。”
从怀里掏出了一两碎银子,递给了面前的醉汉。
醉汉眼前一亮。
眼底闪过了贪婪。
接过了银子放在手里晃悠了一下,最后又指着身后桌子上的一众醉汉:“大爷的这些兄弟呢?”
给脸不要脸?
邬宫手已经摸到了匕首上,他收起了笑容,:“一两银子,不少了。”
“老子说不够!”
醉汉猖狂的笑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拽邬宫的衣领,同时也引起了大车店里其他人的注意。
邬宫长叹了一口气,就要动手,却没想到隔壁桌传来了声音。
“大宋刑律,只要抢劫钱财超过三贯钱的,一律死罪,你抢了一两银子,应该死几次了?”
醉汉一愣,手掌悬在了半空。
他是衙役出生,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道刑罚?
只是,现在又有多少人遵守这套刑罚?
转头看去,是一个身穿黄绸长衫的俊朗青年,皮肤白嫩的和女人似的,眉清目秀。
或者更应该用油头粉面来形容,典型的世家公子哥打扮。
眼见着有人出头,醉汉立刻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哪里来的小白脸?老子教训一个小叫子,关你什么事?
看你那油头粉面的样子,不会是个兔爷吧?”
邬宫也默默的收起了匕首。
眼下想走是肯定走不掉了,只能看看一会能不能找机会开溜了。
听诊那不堪入目的话语,黄衫青年立刻皱起了眉头,抓起一旁的板凳就扔了过来。
醉汉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
一个不留神,被砸的七荤八素,倒在了地上。
砸的倒不是很严重,只是额头破了点皮。
但醉汉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自觉的威风受损,立刻招呼着兄弟围攻了上去。
邬宫眼见青年被围攻,感叹了一声还是好人多,紧了紧腰带,朝着大车店外走了过去。
掌柜欲哭无泪,想要上去阻拦,这大车店是他的心血。
要是被打烂了,他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但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说别打了,别打了。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拔腿开溜的邬宫。
俊朗青年以一对多却丝毫不慌,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举手投足间,拳影漫天飞舞。
七八个人围攻他一个,却丝毫不见占了上风。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这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这七八个醉汉估计都要躺在地上呻吟了。
不过,醉汉们也上了火气,不再是赤手空拳,而是拿起了板凳,场面立刻再度升级。
邬宫刚走到门口,却突然转身,接着混入了人群。
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门外竟然来了一队黑衣人。
他认得这些人穿的服饰。
正是白天追杀他的那群人。
邬宫心中泛苦。
早知道他就应该赶紧吃完烂肉面跑路,不应该在这里过多的逗留。
现在被堵在了这大车店,躲都没地方躲。
与此同时,眼见着七八条板凳朝着自己抽来,俊朗青年也不再留手,一柄寸许成的青铜烟杆从衣袖之中窜出。
明明是金属制成的烟杆,在他的手中却仿佛柔弱似布条一般,盘旋飞舞。
只听着咚咚咚几道沉闷的声音响起,这些醉汉便一个个捂着脑袋躺在地面上呻吟,他们手中的板凳也飞得到处都是,砸倒了好几个围观的群众。
无巧不成书。
黑衣人的领队才刚刚踏入大车店,就看到了一条板凳,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了过来。
他立刻后蹲向后一跃,越接着手中寒光一闪,整条板凳就在空中被一分为二。
缓缓收刀,在大车店里环视了一圈,便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
俊朗青年看着误伤到了群众。
赶紧抱拳赔罪。
特别是朝着这边抽刀劈开板凳的黑衣领队。
“无妨!”
黑衣领队没有想要惹事的意思,随意的摆了摆手,接着拿出了画像,一跃跳上了桌子,对着店里所有人说道:“奉,两浙西路转运使令,通缉要犯,有提供消息者,一经证实赏银五十两,活捉要犯者,赏银五百两,若有知情不报,一经发现,三族连坐。”
他的话语立刻引起了整个大车店的注意。
人们争先恐后的看向他手中的画像。
是一个相貌还算是清秀的少年,感觉也就才十一二岁。
这样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要犯?
说话的同时,另外的黑衣人也已经将通缉令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