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依稀再见时,道路相左情难测。——圭弈』
隐晦的写完了日记,不需要别人能看懂,只为了自己抒发和记录,不然,她也会逐渐忘记,自己为什么还会活着。
而记录它,甚至不能掺杂政治,不能被别人当做攻扞自己的武器,讲究方法,行云流水,这也是必修课题。
窗外淅沥沥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水,敲击在院子石板上,滑落在植物碧绿的根茎上,融进泥土里,裹携着和泥土、自然的独特清香,传到空气里,传到有心人的鼻翼中。
这次去徐城,作为国防部派遣的特派员,职责无非就是监管和巡视检查,顺便写写报告上交。
无疑这个工作和职权都是即轻松又有分量的,叶澜自身的军衔哪怕只有中校,在剿总司令部和特务站,还有警察厅等机构里,也不会有人敢得罪。
夜已深沉,收好钢笔和日记,铺开床铺躺了进去,一阵困意来袭,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柳眉皱起,汗水从光滑的额头滑进了精致的锁骨。
叶澜做了噩梦,那个困扰她许久的噩梦,梦中总有子弹敲击在耳边和一个女孩郑重的让人赶紧逃离的声音。
此时又出现了,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梦里叶澜没有意识,只是困在迷雾里,一遍又一遍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又醒了,叶澜起身用手扶住了额头,汗水打湿了全身,发丝也沾染了些许凉意。
看来只能找到根源,要不然这个噩梦会随着她一生,可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抛下眼前的一切不提,梦中的曾经太过久远。
久远到自己还没有记忆,记住这段过去。过去的就是过往,如同云烟飘散在脑海深处。
天光破晓,早上六点左右萍妈就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叶峰也换好了学生服拿着课本坐在桌子上。
看见叶澜提着行李下来,叶峰礼貌的叫了一声:“姐,早上好”。
“嗯”叶澜放下东西,站到他身旁问到:“最近开始学什么了?”
“就是教授我们文学的一个老教员,是位学者,知识渊博,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很崇敬他。”叶峰说到这个教员很是激动:“姐,你不知道,他昨天给我们讲的那堂课,振聋发聩吸引了全校好多师生围观学习。”
“哦?”叶澜有些好奇问到:“那倒是值得学生崇敬。他课堂内容你听了,学到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文学典籍的剖析,也没什么……。”叶峰说到:“讲了伯牙绝弦,论伯牙与子期的情义,教员说什么要让我们深刻思考,他们双方为什么独独会与子期成为知音?这有什么共通性?”
“那你怎么理解?”叶澜不着急的问到。
叶峰想了一会,这才慢慢回复到:“这应该和教员想要让我们单纯从表面理解他们两的故事以及经过不一样,教员想让我们从另一面去剖析,结合时代背景,再理解这两个人物的性格和爱好,为什么能够走在一起,这便成了两人独有的共通性。”
“你倒是想的挺多。”叶澜用手轻抚了一下他的发丝,就察觉到手下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再继续对待孩子一样不太好,就赶紧放下了动作。
继而她又静静地说:“想法多没关系,走一步是多想,走先别人一大步是创新,你的想法是什么,那就用更多的时间去证明它。”
“嗯,姐,我会的”叶峰乖巧的答应:“那你去了徐城也得快点来接我和萍妈,在那里要保重自己。”
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叶澜心里一暖,眸中微喜收到:“好,我答应你。”
“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哈哈…”萍妈捧着煲好的粥从厨房里间出来,开怀的问到两姐弟:“早饭好了,快去洗洗手准备开饭了。”
“嗯,好勒,我和您一起去拿”叶峰跑的挺快,急忙的放下了一边的书本向萍妈走去。
萍妈放下一盅子粥,就和叶峰笑着走进厨房去拿菜和碗了。
待吃过饭后,叶澜收拾收拾就要出门了,这一别可能又是很久不能相聚,这也是没有办法。
临走叶澜叫萍妈和叶峰回去,不用专门陪着她送她上船,一来一回不光麻烦且辛苦,就此让她们在门口道别。
门口两人含着不舍和别意,眸子闪着伤感的神色,无声的挥手告别,叶澜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可有那么一瞬间,身后自己就像有双眼睛一样,似乎描绘的出两人的模样,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三番不舍离别意,怎奈强装镇定也难逃丝丝伤感袭上心头,烟雨蒙蒙,行程上的人儿就此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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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钰君(徐丽——红杉)这边,在叶澜出发,将要在两日后到达徐城的消息得到了。
那边的地下工作者,查探消息还是很迅速的,扩展的方向和区域普遍,让人难以察觉他们是打探消息的。
毕竟谁会在乎街边常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