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以九百两银子的价格将三人赎回,恐怕在夫人眼中,会显得她无能。
然而,若对方坚决不让步,这笔交易便可能告吹。
于是,她以和煦的笑容对老鸨说:
“大妹子,先别动怒。
他提出的价格确实偏低,但你的价格也确实偏高。
不如双方各退一步,皆大欢喜。毕竟,我出门时并未准备如此多的银两。”
老鸨听到这番话,脸色稍有缓和。
她明白这是对方在给自已台阶下,于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和缓。
“那你们到底带了多少银两呢?”
媒婆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
“五百两。”
老鸨沉思片刻,权衡着利弊。
五百两虽仍低于她的预期,但已算是相对合理的价位了。
毕竟媒婆手中不缺女子的来源,这使得老鸨最终下定决心,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了对这价格的认可。
“好吧,那就五百两吧。”
媒婆闻言,心中大喜,脸上立即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迅速转头,急切地对阿大吩咐道:“阿大,快,把银子给她。”
阿大听后,不敢有丝毫的拖延,迅速卸下背上的包袱,走到一旁,稳稳地放在桌子上。
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从里面掏出那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毕恭毕敬地放在了一旁。
老鸨拿起银子,细心地数了数,确认无误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仿佛春风吹过桃花林,一片繁花似锦。
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丫鬟去准备文书和契约。
看到这一幕,媒婆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这场交易终于圆满结束,她也算是完成了夫人交付的重任。
不一会儿,丫鬟便拿着几份契约轻步走来。
媒婆眼疾手快地接过契约,一目十行地扫视过内容,确认无误后,递给了阿大。
“阿大,这份契约关系重大,务必仔细查看。”媒婆严肃地说道。
阿大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契约的重要性,幸好跟在姑娘的身后识了一些字。
接过契约,一字一句地仔细研读,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反复检查后,才点了点头。
“契约无误。”阿大肯定地说。
媒婆见状,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老鸨见状,有些讶然,这三人中竟然有两人识字,什么时候,这识字竟然变得如此普遍了。
双方顺利签字,媒婆小心翼翼地收好三人的卖身契,随后转头看向老鸨,满面春风地说道:
“大妹子,今日之事圆满完成,我们就此告别,期待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老鸨也热情地回应道:“好说好说,随时欢迎你们再次光临。”
随后,老鸨走到雨馨三人面前,拉着雨馨的手,眼中流露出不舍之情。
“雨馨,以前妈妈对你确实照顾不周,但看到你今天能够离开,妈妈真心为你高兴。
记得要照顾好自已,有空常回来看看。”
雨馨听着老鸨的话,反手握住老鸨的手,笑着说道:
“妈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已的,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的。”
媒婆见两人难舍难分的情景,忍不住催促道:“好了,好了,我们该启程了。”
老鸨闻言,依依不舍地抽离了右手,擦了擦眼泪,嘱咐道:
“出门在外,你们三人要互相照应。”
雨馨点了点头,跟着媒婆和阿大几人转身离开了青楼。
在临别的刹那,雨馨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小莲,满含感激与不舍。
踏出柳絮亭的大门,雨馨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身心都轻盈了许多。
她回眸望去,那青楼在眼中渐行渐远,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珍惜新生,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
媒婆带着雨馨和阿大等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巷子里,停下了脚步。
“阿大,你把这些契约收好,这是我们买下三人的凭证。”
媒婆说着,将契约郑重地交给了阿大。
阿大接过契约,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我们……还去县城吗?”
在青楼里,媒婆看的真切,阿大的包袱里带了不少的银子,去掉给老鸨的,剩下的银子还足够去县城二等青楼赎买一人。
不禁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或许他们真的可以继续前行。
阿大看了一眼雨馨三人,犹豫片刻道。
“我们还是将她们先带回去,看夫人怎么说吧!”
媒婆点点头,觉得阿大说的也在理。
于是,二人带着雨馨三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