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盛曜宗的弟弟,盛曜昆。”裴翊贴心为林鸢解释。
盛曜昆比起盛曜宗来,可以说是出了名的二世祖,既没什么本事又不肯承认亲哥比自己优秀,煽风点火的本事倒是一流。
大家族里的恩怨纠葛与兄弟姐妹间的勾心斗角,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更何况盛曜宗与盛曜昆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算亲兄弟,盛曜昆是盛老爷子续弦所生,因为年岁仅相差四岁,两人之间的竞争从小到大没断过。
林鸢有眼力见的将裴翊扯远些:“吃瓜不入镜,咱两是路人。”
裴翊:“……”
盛曜宗闻言脸色微黑,辩驳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盛驰瘸着腿站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毕竟摆在这,面对身材发福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盛曜昆还是很有压迫感。
“二叔,你话太多了。”盛驰眸光深邃泛着幽光,像是一头狼崽子死死盯着盛曜昆,好似他是自己的猎物一般。
盛曜昆被他的眼神陡然吓的一激灵,哆嗦着身子伸出一根颤巍巍的手指指着盛驰:“你要做什么……”
“盛驰,你怎么跟你二叔说话的!这盛家的规矩你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了?”说话的是盛驰的姑姑盛蓝欣,与盛曜昆一母同胞。
此时的她那张雍容华贵姿容迤逦的面上多了几分愠怒之色。
盛曜昆是她的亲哥哥,她虽不喜,却也要为他说上几句话,便是口舌之争也决不能让那边占了上风。
“我做什么?”盛驰忽然冷哼,“难道不应该问你们几个大晚上不睡觉想做什么吗?你们是觉得在爷爷耳边吹几句耳风就能把我赶下台,还是你们觉得以你们那脑子,爷爷撤了我父亲的职就能给你们?”
他话说的十分直接,毫不掩饰的扯下两人这层虚伪的假面戳破他们的目的。
在某些情况下,他还是要与父亲一致对外的。
譬如盛曜昆和盛蓝欣二人,父子俩是罕见的皆是不喜,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排斥与厌恶。
盛曜宗与盛驰对视一眼,很快便打起了配合,“怎么说话的!快给你二叔他们道歉!
唉!二弟啊,你也知道盛驰这孩子从小到大就叛逆,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别和他一个孩子计较。”
盛驰作出一副满脸不情愿的模样敷衍至极的道歉:“对不起啊二叔三姑,我年纪小说话直,心直口快您别介意。”
林鸢抱着双臂靠在角落看好戏,她啧啧两声,转身对裴翊道:“这演技不错,是个好苗子。”
裴翊:“盛驰不会让自己吃亏。”
不用他说,林鸢也看出来了。
“肃静!”盛老爷子手中的拐杖敲在地面咚咚响,声线浑厚有黎,“曜宗,今晚怎么回事,你来说!”
“爸,是因为小驰喜欢上一个小明星,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家族决裂,听外面的佣人说小驰就是因为回来偷户口本才被关起来的,刚才还为此以命相逼跳楼……”盛蓝欣捂嘴笑着添油加醋跟盛老爷子解释。
她就不信了,爸听了这个消息还能坐的住,要知道盛家子嗣可没有娶外面戏子的先例。
“不是这样的——”盛曜宗下意识反驳,“小驰不过是一时被迷了心窍。”
“混账!”盛老爷子冷笑着一寸寸转头看向为盛驰辩解的盛曜宗,“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他原以为盛曜宗是几个孩子里最让他省心的,又遗传了他母亲的经商头脑,将公司这些年管理的也算是顺风顺水,而自己的孙子盛驰也是争气,自幼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学会不少管理公司的方法。
近些年来他已经逐渐放权给了盛曜宗,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不在,盛曜宗可以带着盛家继续走下去。
结果今晚,这父子俩就给他整了出大戏!
几个兄妹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对于盛曜昆与盛蓝欣的那点小心思,真当他聋了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不清楚了?
他不过是想借机敲打敲打盛曜宗父子俩。
“谁谁谁?谁跳楼了!”盛驰指着盛蓝欣气的咬牙:“你在这找什么存在感呢,别以为你是我三姑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盛蓝欣是不是仗着自己是女人,所以他不敢打她啊?
“怎么,是被我戳中心思了?”盛蓝欣对着盛老爷子,言辞恳切:“爸,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盛老爷子语气有些惋惜,他“盛驰,盛家的家规你是忘干净了吗?”
盛驰声音闷闷的:“没忘。”
盛老爷子:“
盛驰:“凡是盛家子嗣,婚姻大事应由父母做主,若违者家法处置……”
盛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只要你应下之前定好的婚事乖乖结婚,这盛家以后迟早由你来接替。”
盛老爷子的话已经相当于明示盛驰就是下一任继承人。
一桩婚事换盛家继承权,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