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那是泪还是自己病了。
耳畔有人不停说着什么,她什么也听不清,便抱着头缓缓蹲了下来。
紧接着她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手,似乎是在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师叔,怎么回事?”
季寒沉将人抱起放在了榻上,语气是连他也没有察觉到的焦急。
药老对于这种情况大概是已经见怪不怪了,朝着林鸢身上扎了几针,接着吩咐药童拿来药箱处理。
季寒沉按着她的伤口,自己的手上也沾了些血。
盛驰顾不上其他,拿来了签之类的东西在旁边打下手。
瓷片锋利,划出了一道口子,说深不深,说浅也绝对不浅。
消毒的时候林鸢疼的哼唧了一声,脑袋无力的耷拉着,硬生生被季寒沉掰过去靠在了他身上。
药老替林鸢将伤口包扎好,刚要收拾东西,视线无意落在了季寒沉胳膊上。
林鸢方才咬的牙印清晰可见,有的地方还在渗血,一看就是新伤。
他的视线自林鸢和季寒沉身上来回游移,最后并未多说什么:“寒沉,你胳膊上的伤口我也替你处理一下吧,留疤了可就不好了。”
季寒沉低头看着被林鸢咬出的一圈牙印,忽而低低轻笑一声,“留疤吗?也挺好。”
盛驰也注意到了他的伤口,心道这人有病。
有伤不治,还让留疤,该不会有什么受虐倾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