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地窖里,幽暗的烛火在冰冷的石壁上不断跃动着,丝丝缕缕流入的冷风渗的人骨头缝都在发寒。
最里面的杂草垛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女人,看上去像是被人迷晕了过去。
“金叔,这次一次性运走的人太多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地窖没有灯,张老二只能手里端着烛台才能勉强看清这里,他总感觉每次来这都心里有些发毛。
烛光打在金叔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他的表情愈发令人捉摸不透。
站在金叔旁边的梁婶从刚才开始总感觉自己心神不宁,她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用极其细小的声音说,“金子,把这几个女的卖了,男的一部分喂点药放他们回去,另一部分——”
梁婶以手比作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张老二听完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金叔,梁婶说的不错,我们喂了药之后将他们送回去,这样就算到时候怀疑到咱头上,没有证据照样那咱无可奈何,更何况到时候还有这些人作为认证,再合适不过了。”
金叔沉默不语,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他们这些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药没有,只需要给这些人喂点药,这些人的潜意识里便会多出来一段根据他们后来输送的指令而相对应的记忆。
三十多人最后只回去一半,到时候其他人怀疑,找了过来,这放走的一半人到时候自然会替他说话作证。
金叔最后还是认同了两个人的想法:“按照你说的做,记得做隐蔽点别被人发现了。”
“没问题,不过金叔,卖掉她们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张老二不怀好意的笑着,可视线早已放肆打量着躺在那的林鸢。
金叔嫌恶的看了张老二一眼,觉得他这副酒囊饭袋的样子,迟早有一天会坏事。
梁婶冷笑着看着躺下肮脏地面上的几个女人,“别弄死,也别弄伤,到时候不好卖。”
张老二立马一口答应,金子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梁婶出去了。
得到了金子的默认之后,张老二再也迫不及待开始脱衣服。
他将手里的烛台摆到了置物柜上,然后缓缓蹲下身去。
他想要伸手触碰林鸢的脸颊,却在探出手距离林鸢的面颊还有不到半公分时,原本在沉睡的林鸢突如其来的睁开了眼。
张老二对上了那双狠戾嗜血的眸,一瞬间感觉像是被美杜莎女王死死盯住动弹不得,整个身躯僵硬的如同石块。
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甚至都在颤抖。
林鸢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她便一把抓住了张老二手腕然后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不……不要过来……”
“救命啊!”
看着越靠越近的林鸢,张老二爬起来屁滚尿流玩命似的大喊着疾步朝着地窖门口跑去。
他生怕自己晚一秒,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鸢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这么放过他。
只见林鸢披散着头发一只手搭在张老二的肩膀上,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女鬼,发丝被阴风吹起,露出女孩精致漂亮的脸来,她嗓音空灵可怖,“你,要去哪?”
林鸢笑的邪肆魅惑,如深海里浮现的礁石下用魅惑歌声蛊惑人心的人鱼。
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然后歪着脑袋一把掐住张老二的脖颈,她掌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张老二因为缺氧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的感觉。
张老二被掐住脖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因为缺氧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试图反抗,却发现林鸢的力气远比常人要大许多,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林鸢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老二,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竟将一个成年男性单手硬生生举了起来离地三寸。
悬空的张老二双脚拼命扑腾,双手死死扣着林鸢试图让她松手,却无济于事,大脑的眩晕感让他越发无力,手上掰扯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就在他要昏死的前一秒,林鸢立马松开了手,张老二就这么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林鸢将碎发勾在了耳后,然后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身上,附身卯足劲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在地窖里格外清晰,还带着回响。
她甩了甩有些发红发烫的手,居高临下看着张老二,“就你们这群傻逼拐卖都没拐明白还想算计我?”
作为一个金盆洗手多年的杀手,她面对外界任何事情都会保持一定的警惕性,以防万一仇家寻仇。
下药绑架关地窖这种小儿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想当年她在m国杀人放火走私枪支弹药那都算是日常了。
梁姨晚上衣服上的可不是什么污渍,而是已经干涸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