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青年甲,她的眼眶里盛满泪水,就像小鹿般湿漉漉的。
青年甲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得现在就把女子揽进怀里安慰。很显然,他再次沦陷了。
蒲月延一直盯着车后面,看着刚开上马路又倒退回去挡住的车子,已经确定那几名年轻人没救了。
“是不是意志不坚定的人非常危险,这类人最容易收到诡异迷惑或附身?”蒲月延好奇地问道。
“因为这类人最好控制,只要给他们一点蝇头小利,他们就能自我pua,心甘情愿被操控。”小乌鸦摇头晃脑地说道。
“那对付意志特别坚定、无欲无求的人类呢?”蒲月延问道。
“那还不简单。一步步瓦解,令其的心态逐渐崩溃崩塌,不就轻松拿捏到了。不过跟这类人相比,诡异更喜欢靠近那些贪财好色,急功近利的人类。因为想拿捏他们太简单了。”
小乌鸦说着用力握紧翅膀,“人类一旦把自己的把柄或弱点交出来,立马能被诡异们察觉到。所以别想太多,也别有太深的执念。诡异跟想要太多的人类相比,显得我们诡异纯粹干净多了,因为我们只想要你们人类的命。”
蒲月延捂住心脏,“煤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姐是你的主人,她再怎么说也是人类。你应该意志坚定地站在人类这边。”
小乌鸦看着蒲月延陷入沉思,“但……我不能否定自己的身份。”
“煤球说得对。”蒲世英看平时叽叽喳喳的小乌鸦居然说出一句这么有哲学的话来,瞥了自家蠢儿子一眼,“别难为人家一只鸟。你脑袋看着比它大,感觉都是空的。你没事晃一晃,听一听水声。”
“……”蒲月延震惊了,“您嫌弃我笨?”
“不,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一下,觉得煤球很可怜。”蒲世英摸着自己的脑袋,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可怜。
本来光小乌鸦就够聒噪的,没想到蒲月延跟小乌鸦如此臭气相投。自从蒲月延不惧怕小乌鸦以后,家里就他俩的话最多,天天脑袋凑到一起叽叽咕咕的聊天。
如今在车里,如此狭小的空间,显得他们更吵了,更烦了。
最让蒲世英感到疑惑的,她女儿居然受得了。
王年年如果知道蒲世英在想什么,她的内心一定毫无波澜,甚至想冷笑。
因为余星辞跟小乌鸦吵架,是直接在她脑袋里嗡嗡的吵,小乌鸦跟蒲月延叽里咕噜的聊天,显得岁月静好,让她忍不住想打哈欠睡一觉。
坐在驾驶座上静静开车的老王觉得无聊,刚准备打个哈欠,蒲世英就把一瓶罐装咖啡递过去,“喝点咖啡提提神。”
“老婆大人,我已经疲劳驾驶了。这瓶咖啡让你儿子喝,喝完精力百倍的开车。”老王笑着说道。
蒲世英听完觉得很有道理,把那瓶咖啡递给昏昏欲睡的蒲月延。
他伸手接住咖啡,一副快哭的表情,“我姐也会开车。”
“不行,她没有驾驶证,不能开车。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到休息的地方。”蒲世英安慰道。看着轮流开车的丈夫跟儿子,她也很心疼。
但他们家去是逃命的,不是送命的,所以蒲世英坚决不让女儿开车。
雨是中午下的,持续不断且越下越大。
蒲世英看着车窗外的蒙蒙大雨,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凝重。
这时一支车队从他们车子旁边经过,其中一辆车与他们平行,降下车窗。
坐在副驾驶座的老王将车窗降下,看着对面车子脸型大刀阔斧长相刚毅的男人,“您好!”
老王也赶紧点头,“你好!”许是对方身上的气场太看起来太强大了,让老王说话的语气忍不住弱了几分。
“你们也是要去投靠南兴基地的志愿者吗?”男子声音冰冷地问道,“我是南兴基地部队的军人,我们刚刚执勤完任务归来。”
男子生怕老王不信任自己,报出自己的身份。
之所以称呼前去投靠基地的人为志愿者,因为基地初建,需要更多人帮忙建设。
“是的,我们确实要去南兴基地。我们可以跟着你们的车队一起走吗?”老王看男子身上有如此的气场,且他乘坐的交通工具看着不一般,应该不会骗人。
小乌鸦窝在蒲月延的脑袋上瑟瑟发抖,“我好讨厌他身上的浩然正气。”
老王心中雀跃,他果然没有猜错。
“当然没问题。能帮到你们,我很高兴。你们的车子就跟着后面的车子走。”男子全程保持着僵硬地微笑。很显然,他想让自己笑起来更加亲和点,奈何过于硬朗的长相,使他的笑容显得牵强违和。
看着开车的蒲月延降下车速,跟在后面的车子尾部,男子把伸出脑袋的缩回车窗,顺道把车窗拉起。
旁边的男人递来一条毛巾,“队长,你还是别笑了。每次看你笑,我都觉得诡异都没有你可怕。”
“闭嘴!旅长说了,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