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眠,却全身冷冰冰。
她不会醒来,永远沉睡。
他双膝跪地,朝四面叩拜,没有任何一个菩萨敢应他祈求,让床上的人醒来。
浑身悲痛太过强烈和窒息,夜溟忽然惊醒 ,他猛的坐起来,大口的喘气。
梦里的场景似亲身经历,他浑身血液发凉,被苏眠跳楼的场景吓的。
他怎么会,让她在自己眼前跳那么高的楼,她最是怕疼和怕冷,她怎么敢的?
卫七听到动静,忙在门外问,“殿下怎么了?”
夜溟看向窗外。
天还是一望无际的黑。
他起身点了盏灯,“让膳房煮一碗肉丝面来。”
每次他和苏眠的相遇,临走前那小姑娘都会要一份肉丝面,还点名要大碗的。
现在他忽然也很想吃。
他着雪色中衣,披了一件银灰色的披风,坐在窗前,支开窗子,发现月亮隐去,无星无月。
宫殿被月色朦胧掩盖,那漫无边际的黑像他心头的桎梏,能长出藤蔓,将他一点点攀勒得窒息。
他心头还残留余悲,心口像被人拿刀一刀一刀的剜,钝疼清晰,痛意显得真真切切。
“为何梦到阿眠成了太子妃,却在我面前跳了观星楼,还有那乌蒙国公主,我分明不认识她,也未曾见过。”
夜溟拿出苏眠给他绣的那个平安荷包,看到那歪歪扭扭,东倒西歪的竹子,想起那日苏眠送给他时,眸子里亮晶晶的。
他夸她这兰草绣得不错。
她理直气壮的纠正,“殿下,那是竹子,不是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