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穿过一个蜿蜒的廊庑,穿过一个圆形的拱门,再走一段便到了。
圆拱门旁栽有几棵桃花树,满树粉嫩嫩的桃花苞,绿色细长的桃树叶,粉绿相衬,在初春特别惹人眼,苏眠踮着脚折了几支拢在胸前。
一面走一面低嗅。
因为那件橙色披风沾了酒气。
嚒嚒给她重新准备了月白色的披风,粉色花骨朵拢在胸前,越发衬得她人比花娇。
等卫七进去通报苏眠来了时,夜溟放下手中狼毫,起身,理了下自己银羽锦缎的衣袍,大跨步出了门。
便见苏眠低头轻嗅花枝,风微微扬起她月白披风的衣摆,嚒嚒手巧,给她挽了一个飞天髻,墨髻上环翠步摇。
—— 是一支灼艳的红梅。
金色阳光笼在她身,美人立于那株灼灼艳艳的红梅前,如画定格。
“阿眠。”
夜溟站在门口,微倚门庭,双手环胸,眸子敛尽春日晴光,眉目朗朗看她。
苏眠抬眸,唇畔漾起一抹笑,“太子殿下。”
她转身,微提裙摆,拾级而上。
夜溟看着她在春日暖阳下,手捧娇花,一步又一步朝他走近。
他站直,往前跨了几步去迎她。
苏眠走近他,“有花瓶吗,我折了几支桃花?送殿下一捧春色。”
说完她晃了晃手中花枝。
“有,给我吧。”
他伸手。
苏眠将花放在他手上,碰到他微凉的指尖。
夜溟也仔细瞧她,小姑娘许是睡饱了,神采飞扬,脸上又是平常看到的雪肤腻理,“头还晕吗?肚子饿吗?先用膳?”
苏眠摸摸肚子,没吃多久,她摇摇头,“不饿的,殿下不是说身体抱恙吗?先给殿下看诊吧?”
问完这句,苏眠有点不好意思,“额,刚刚回来在马车上,我有没有对殿下做什么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