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下来夜国,夜城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又要夜夜失眠了,得都拜倒在外面阿眠妹妹的石榴裙下。”
苏眠被她们逗笑,“两位姐姐就莫要打趣我了。”
随后宁琬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我上一次被容貌惊艳住的,还是我们的前太子殿下夜溟,清姐姐,你莫不是把太子殿下夜溟忘记了?你说要是太子殿下和我们阿眠妹妹站在一起是不是特别的相配?”
外祖母和几个舅妈还有几个表哥们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赶紧出声,“琬姐儿,慎言,慎言,莫要让太子夜尤的人听到了。”
这个风口浪尖上提起夜溟让夜尤的人知道就糟了。
宁琬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这时候一道沉稳之中带着些醇厚的男声响起,“阿眠表妹。”
苏眠这才抬眸看向自己身旁。
年轻男子披着一件浅藏蓝色的大氅,眉目温润,气质儒雅玉树,就是那种被知识浸润过的书卷气,眼里隐着浅浅的笑意,像隐藏着万千星辰。
苏眠定定看了几息,随后唇畔染笑,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眸子也微微的弯起,抬起右手,晃了晃,“你是昭表哥?”
宁昭许是因为惊讶两三年未见,她竟然还记得自己,温润眸子里的笑意更深几分,“阿眠表妹还记着呢,总算不枉小时候为表妹不分青红皂白揍别的小朋友的交情。”
这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外祖母笑意更深,“可不是,明明是昭姐儿欺负了别个小朋友,这昭哥儿和祁哥儿硬是不分青红皂白,把别人又揍了一顿,还霸道的宣誓以后谁敢欺负我们眠姐儿,都得挨揍,从那以后,眠姐儿一出去,便是前呼后拥的,跟个小公主一样。”
苏眠脑海里也印着原主这一段记忆呢,她觉得温暖,因为从未拥有过,所以特别的珍视。
这是一种被人明目张胆的偏爱。
即便当时年纪小,即便他们只是表兄妹。
这里欢声笑语,洋溢着见面的喜悦,而站在城门口石狮子后面的夜溟,一件玄色大氅立在那里,一身矜隽巍峨的气质,那双狭长的眸子漠然看向立在漫天雪地里苏眠和宁昭的身影。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姑娘眉眼都弯起来,唇畔的小梨涡像盛了蜂蜜,甜得很。
男子高大,玉树温润,立在她身边,敛眸浅笑,眼里藏着星辰暗亮。
小姑娘披着兔毛披风,一整张脸被毛绒绒的兔毛圈着,眉如远处山黛幽远,唇色嫣红,越发衬得脸上的肌肤莹白胜雪,头上只简单一支红豆步摇,是满天雪色里最夺目的颜色。
夜溟忽然心里特别的躁闷。
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且,两人站在一起,她显得娇俏玲珑,惹人保护的那种。
卫七站在一旁,只能看到自家太子殿下刀削若描的下巴和完美的侧脸,他眼神狠狠的摄在阿眠姑娘的身上,薄唇抿着,往日平漠的眸子涌起昭然若揭的偏执和占有之色。
好像还有妒火熊熊燃烧。
“明日十五,你去查一下阿眠她明日要去哪里?会不会去看花灯或者去天临寺上香。”
卫七犹豫,“殿下今日不去找阿眠姑娘相认吗?站在阿眠姑娘身边的可是忠义侯的二公子,宁昭,夜国最年轻的状元郎。”
夜溟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收紧,“夜尤疯子一样在找我的软肋,我现在去和她相认,只会让她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