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子不要这汤,全福倒是松一口气,如实回了一句不知道,“兴许她吩咐丫鬟们做的。”
相比戚音姑娘,全福更喜欢苏眠姑娘,戚姑娘看着温婉大方,可全福公公永远记得有前两年皇后娘娘召戚姑娘进宫,戚姑娘也给殿下做了糕点,便吩咐她的贴身丫鬟送来东宫。
可太子殿下那时候嘴很叼,只吃苏姑娘做的,便没接那糕点,全福公公刚好要去回禀皇后娘娘苏姑娘和太子殿下的感情进展。
那日天气格外的冷,走到一处假山,他便听到了那位人前纯良的戚姑娘愤怒的声音,“蠢货,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随后便是甩巴掌和丫鬟压抑的呻吟声,那个婢女被她罚跪在雪地上,跪到她出宫,那白雪全沁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从那以后,全福公公对戚音没什么好印象。
倒是苏眠,莫说是自己的丫鬟莲心,对东宫的下人,她从来都是表里如一,和颜悦色的,所以东宫的人都很喜欢她。
再加上昨日戚音陷害苏姑娘那一出,全福对戚音更加生不出好印象来。
顾北渊问,“礼物,苏眠她收了吗?”
收了的话,也是该消气了。
他可是送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他的贴身的玉佩,刻有他名字的渊字。
顾北渊只不过是想让苏眠沉住气,那么锋芒毕露的模样,以后入了东宫,若只是一个良娣,后宫是一个人心诡谲的地方,他又不能时时都护着,她会吃亏的。
在顾北渊看来,他都愿意放下身段去哄她了,苏眠就得给自己台阶下,接受自己的哄。
因为他对原主的每一次哄,不论原主当时有多委屈,都会接受他的恩赐和施舍。
他是太子,想要一个女人还不简单,他自幼发号施令,从来都是别人讨好他,他从不需要去哄人。
全福赶紧回答,“收了。”
“你亲手给她的吗?”
全福摇头,“当时苏姑娘很忙,身前都围着很多人,是给她的丫鬟莲心了。”
顾北渊又不说话了。
全福都替殿下着急,这殿下在政务和朝堂上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苏姑娘这段时间刻意的疏离呢。
全福算是看出来了,苏姑娘不再是以前那个殿下漫不经心的哄一下就会笑的姑娘了,可能被殿下敷衍太多次,心凉透了。
苏眠撒网放在墨王身上的监听器到底是起了作用。
监听几天之后,墨王终于谈到了贪墨案。
苏眠将监听设备从空间拿出来,一个一个的整理,里面传来墨王和另一个人的声音。
“苏璟这次必须得死,要把那十万两灾银的罪名死死按在他身上,就让他当替死鬼。”
另一个声音响起,“嗯,有了那十万两灾银,够我们用好长一段时间了,就是那灾银数目实在庞大,银子一直放在那个山洞也不是长久之计。”
“本王自会想办法,行事小心些,太子已经在查本王了,苏眠和他有婚约,苏璟又是苏眠的哥哥,那太子对苏眠动情而不自知,若他一旦发现自己心意,以他那个疯劲,必定会拼命保下苏璟。”
“王爷放心,这次计划天衣无缝,皇上也不会想到一向无心朝堂的王爷会有如此野心,那批银子我会分批转移,这十万灾银被盗,北边灾荒严重,到时候朝堂必定还会从国库再拨银两,若是殿下经费不够,可再次筹谋。”
说到这,话便断了。
这些话足以证明她二哥是被冤枉的。
可苏眠也还想知道墨王把银子藏在哪里了,她要搞就要搞死他,不然以他如此阴毒的性子,搞不死他,以后他必会对大哥和二哥不利。
苏眠将有用的录音全部剪切在一起,她打算再去牢里看二哥。
朝堂上。
文武百官看着鼻青脸肿,还瘸了一只腿的墨王,觉得稀奇。
这人一向温雅,怎么与人打架了?不像是他的风格。
殿上,皇上又问了贪墨案的事情,顾北渊出列,“父皇,儿臣以为此案疑点众多,不足以定苏璟的罪,现在最重要的是南边的洪涝灾害案情,救灾银两无缘无故不翼而飞,可是南方的灾民在流离失所,今日永州那边来急报,百姓流离失所,许多流民沦为草寇,若再不将灾银或者粮食送到,必定会引起暴乱。”
皇上岂会不知,这段时间都被这件事情弄得是焦头烂额。
墨王党派的右丞相出列,“皇上,臣认为,苏璟的贪墨案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皆在,就是他贪墨了灾银,当务之急是让苏璟招出灾银所在之地,尽快将银两取出赈灾,方可缓燃眉之急。”
顾北渊瞥一眼墨王,继续说道,“苏璟是护国公府二公子,有现成的爵位要继承,而且此人温润文雅,行事作风正派,没有理由为了十万辆灾银,葬送自己的前途,儿臣最近在查,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既然是永州知府接待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