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眠抬头看向墨王,“这位王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别想着因为我激怒顾北渊,他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的白月光戚音姑娘,懂了吗?你们两兄弟吧有过节自己解决,而且若是你有想当太子的心思,也不必如此的昭然若揭,你的几位皇兄和你父皇迟早会知道。”
墨王倒是小看了这个性格懦弱的苏眠,他仍然记得之前在宫中碰到过一次戚音咄咄逼人警告苏眠的画面,当时这苏眠低着头绞着手指,一副懦弱的样子,从不敢辩驳半句,没曾想现在竟是如此咄咄逼人,锋芒毕露!
而且竟然看得出来他有意太子之位。
他原本温润笑着的面庞立马阴沉下来,眼底有咆哮的怒色和杀意,他不动声色看一眼顾北渊,生怕他看出什么来。
顾北渊被苏眠的尖锐给震着了,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和之前乖顺的模样南辕北辙,而且硬是要将墨王和戚音扯到一起,他不悦的皱起眉头,他最不喜欢女子之间捻酸吃醋这一套。
今日所有京都的勋贵都在,她这样牵强的说出这样的话,于戚音名声有损。
听到苏眠胡言乱语说墨王有意太子之位,他更觉得苏眠胡闹了,“苏眠,墨王向来寄情山水,从未过问朝政,这样一个罪名扣给他,你可知让父皇知道了会是如何的下场?”
顾北渊也曾怀疑过墨王与灾银贪墨案有关,可他夜访数次墨王府,都一无所获,查不到墨王任何一丁点蛛丝马迹。
即便他真有这样的心思,苏眠这样说出来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苏眠听到顾北渊的话,倒是觉得自己高看了顾北渊,“皇上英明神武,若是他知道了,有人竟然觊觎他的皇位,自然是将觊觎者杀鸡儆猴,我又不想当皇帝,且一直是一个良民,皇上能怎么我?”
苏眠有枪有炸药有空间,会怕一个区区墨王?很快这个墨王就会被她搞进监狱,就是一个死!
顾北渊:……
戚音真的是恨毒了苏眠,那面色是白了又白,“苏姑娘,你怎能因为自己得不到太子哥哥的心,而如此污蔑戚音?我……”
说完便再次捂住胸口,有要晕的趋势。
苏眠冷眼看戚音,想不明白怎么男人就是喜欢这样的白莲花和茶茶,嗤一声,又开怼,“谁稀罕你的太子哥哥?你一个人见人夸的才女怕是听不懂人话?就那么蠢么?比猪还蠢?”
众勋贵听到这比喻,直接哄堂大笑。
戚音目瞪口呆的看着以前任她欺负的苏眠,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比猪蠢,再听到众人哄堂的笑声,她简直怒火中烧,奈何太子在这,她又要装得识大体,不敢动火。
只可怜兮兮的的看向顾北渊。
墨王此时也出声,眼底暗藏杀意,“苏姑娘,本王一向闲散惯了,一直不问朝政,只管游山玩水,苏姑娘一句觊觎太子之位,可是给本王安了一顶杀头的帽子,未免太过阴毒。”
苏眠低头嗅了一下那捧芍药花,模样漫不经心,“有些人明明想当太子,却一直装得跟孙子一样,我阴毒,比得过墨王万分之一?比得过戚音万分之一?知道我不好惹就别来招惹我,否则,兔子逼急了也会露出爪牙,可懂?”
这话说完,亭子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觉得这苏眠怕是疯了,敢这样怼墨王,又敢这样得罪左丞相之女。
她怕是不想进东宫,也不想在京都混了?
这话一说完,顾北渊、戚音和墨王都同时一愣,表情各异的朝苏眠看来。
月半边真是太佩服苏眠,太子、王爷还有丞相之女都敢怼,而且还是大放厥词的怼,可太合他胃口了,和他月半边简直太一样,有仇就要报,憋在心里伤的是自己,报仇才能让自己不憋屈。
这些人也太小看他小祖宗姐姐了,若是姐姐将那日炸红月门的神器一丢,恐怕这凉亭里的所有人都会粉身碎骨,还作死的在姐姐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
月半边近乎崇拜的看着苏眠“我姐姐就是霸气,所有勋贵都给本公子听好了,谁要敢不知好歹欺辱我姐姐,我砍了他。”
说完那扇子轻轻一摇,两张案牍又不动声色裂开,“下场如这裂桌,可是明白?”
众人惊悚的看着月半边,明明什么都未动,桌子却应声而碎,便知道他是一个高手。
苏眠倒是很欣赏的看向月半边。
啧,显眼包。
他是怕太子和墨王查不出他是红月门掌门人?
苏眠左手拿着月半边给的泡桐花,右手拿着那捧芍药花,说了一句,“我忙,不奉陪了。”
苏眠说完,不看众人一眼便离开了。
而夜溟在人群之中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娇揉造作的戚音,简直和他在夜国时指给他的女人杨妙一样的恶毒,只一下,眼底便起了杀意,听到苏眠以前还受这样能装的女人的气,他心一寸一寸不受控的揪紧 ,心底已经有了计划。
敢欺负他夜溟的恩人,无一个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