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可称为大胜。
若是死伤二三十人,可谓小胜。
若是伤亡超过五十人可谓惨胜!
而一伙土匪若是真的能让潘如龙损失五十人,那这只土匪,就绝对算是一股悍匪了。
衙役看着高峻,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摇了摇头。
高峻见状眉头一皱道:“战况不顺利,伤亡五十人了,这鸡头山土匪如此凶悍?”
听闻此言,衙役继续摇头,高峻脸色一变道:“败了?”
衙役点点头,高峻立刻坐起来道:“死伤多少人?”
衙役道:“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
高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衙役。
“别跟老子开玩笑,潘如龙勇猛如虎,他能败?对潘如龙人呢?”
衙役闻言苦笑连连道:“根据跑回来的兄弟言说,潘县尉与鸡头山的大当家盘山龙阵前斗将,仅仅十个回合,便被盘山龙生擒活捉,目前已经被绊到了土匪山寨之中!”
“什么!”
高峻这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紧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脸灰败,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衙役看着高峻这个样子,不知道说些什么,片刻就看高峻抬起头,眼中都有眼泪了,带着仇恨且哀怨的声音喊道:“我的两千石啊!”
“彻底没戏了,田丰,田元浩,汝害我甚重啊!”
高峻哭的是稀里哗啦,内心之中,说不出的悲愤,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啊,他田丰难道不能在晚一年来当这个县丞吗?
你们就不能让我安稳的度过这一年吗?好恨,我好恨啊!
高峻真的恨死田丰了。
衙役这时看着高峻这个样子也有些慌了,便问道:“县令大人,事情还未坏到如此地步吧,可否还有补救之法?
高峻抬头茫然看着衙役道:“不用,怎么补救,县兵打败,县尉被杀,别说我的两千石了,恐怕连本老爷屁股下面这八百石的县令之位也不报啊,天杀的田元浩,害人不浅啊!”
“嘘,县令大人,慎言,县丞大人,说不准何时就来了!”
听了这话高峻冷哼道:“他来就来,本县尊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不怕跟他撕破脸!”
衙役道:“大人你冷静冷静,此事也许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咱们想想也许会有补救之法!”
听了此言,高峻看向衙役道:“你是何意思?”
衙役道:“县尊大人,你怎么说也是正统的古文经学派出身,此事难道就不能想办法压一压?”
“压,如何压,若是只是死了几十个县兵,我还有办法压下去,可是现在是连县尉都折进去了,如此怎么压,如何压啊。”
“别说我,就算是韩郡守也不可能把此事压下去,这回可遂了田元浩的心思了,我这县令算是做到头了,他田元浩背后有世家大族的支持倒也罢了,可害苦了我这小门小户,没有背景的小县令了!”
衙役听了这话对高峻道:“大人,您有些过于悲观了,而且您好像忘了一些事情,潘县尉只是被抓了,不是死了!”
“被土匪抓了,不是跟死了一样吗?有什么区别?”
高峻看着衙役说道,衙役闻言立刻道:“大人,这可太不一样了,此间差距,天差地别,死了就表示一点回还的余地也没有,可是被土匪抓了不一样,他们是土匪,土匪抓了人叫肉票,是可以赎回来的!”
“赎?我堂堂广阿县令,跟一群土匪赎人,我,我丢不起那个人!”
高峻怒喝一声,衙役闻言立刻小声道:“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虽然咱们跟土匪赎人有些丢人。”
“什么叫有些丢人,简直太丢人了,我是谁?我可是堂堂大汉八百石的县令,我强汉匈奴都能远逐千里,更何况区区土匪流寇,疥癣之疾,挥手可灭,别以为灭了我区区三百县兵就有个本县讨价还价的资格,我若是上报郡中,郡中大军到时,我管他是什么土匪,流寇,还是草贼山鸡,全都给他灭杀殆尽,一个不留!”
“我堂堂强汉,何时受人要挟!”
高峻,虽然名为高石像,可是本身也是大汉的官员,汉朝的灭亡并不是因为他的衰弱,而是因为军事太强,军阀割据,才导致整个汉朝走向了崩溃。
可就算这样,在中原军阀混战之时,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在他们进行官渡之战的时候,都没有把防备少数民族的兵马抽调出来,而是一直镇守着边界,让胡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就是大汉的骨气。
汉以强而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中原打乱套了,少数民族依旧没办法跨越雷池半步。
不像是晋朝,算了不提也罢!
也正因为汉朝的丰功伟绩,这才让中华百姓自称为汉人,而不在意六国之人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