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人上来拉架,不明事由,黎初本躺在沙发上好好的,听隔壁邻居说,她男朋友在楼下打起来了。
这才慌忙下楼。
那不是林赋和温凛是谁!
黎初冲到二人中间,生气地看着林赋。
已经挂了彩的林赋,“黎初,你早就想分了吧,不过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借口。”
“走吧。”黎初压根不搭理他,更不会与他多说二话,拉着温凛上了楼。
林赋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自嘲了一番,狼狈离开。
“你说你,跟他较什么劲,不理他便是。”黎初边给他上药,边埋怨。
“怎么?心疼了?”
“我心疼你!”
温凛覆着她的手脸上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好了!”黎初起身,把医药箱放回原处。
温凛宠溺地笑,来日方长。
这几天温凛就占用了书房,偶尔处理下公务,看来老板也不是闲的,她们好歹还有假,老板们舍不得给自己放假。
年后初五,二人就一同回北城。
黎初和林赋冷若冰霜,谁也不理谁。
温凛时常来接她去吃饭,天气好的时候一同去露营,距离不远不近,黎初急需一个安抚自己的一个人,她害怕自己脑袋冲动,重蹈覆辙。
在训练也更艰苦,与教练说了不参与混双赛事,想冲冲女单,明年的巴黎,全权备赛。
教练应允了。
没了混双赛事,与他几乎很少见,原来在一个地方,有的人没有刻意,真的不会再见了。
黎初时常自己加练,偶尔旧伤复发,也忍着痛,慢慢走回住处。
路边小道上的风景,路上稀零的人,独自一人安静地,好像那年刚来队里,斗志昂扬的少女,已经独当一面,岁月也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过朝前坚定的方向,从始至今没变过。
巴黎赛事到来。
黎初拿下冠军,站在领奖台上,抬头看着为她喝彩的观众。
妈妈,廷舟哥,我做到了。
初赛场。
温凛捧着花,穿着一件呢子大衣,笔直地站在那。
“恭喜啊,冠军。”
林赋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身影,落寞地离开。
回国后。
温凛今晚约她吃饭,比平日里慎重,黎初大约猜出些什么,心里平静没有任何涟漪,去赴了约。
整个餐厅被包场,缓缓向她走来的温凛。
手捧鲜花,他真的很爱送花给她。
“初初,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爱你,护你。”
他真的做到了,慢慢追,把握分寸尺度有量,黎初看着他如初见那般,眼睛里满是她,真诚,她也该迎来新的生活了。
“嗯。”
温凛小心翼翼地低头吻了她。
有女朋友的温凛更是黏人,黎初都快认不出这还是那个温凛吗,真像一只可爱的修狗,他知道定要与我生气,不过撒娇要抱抱。
经过深思熟虑,黎初向教练提出了要退役,打了报告审批。
尊重队员的选择,进来时一拍一拍打进来的,退役时也是自己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踩着来,这是伟大职业生涯的落幕。
从教练那出来,走到场地的时候,看着师弟师妹们训练挥洒汗水,脸上带着乐,一拍一拍挥着小球,看到周辰和他简单打了招呼,他也在?视线转移,朝外走去。
直到几个队员在那谈论,“黎师姐退队了,已经打了报告。”
甩掉拍子,林赋风似一般跑出去,一路出来不再有她人影。
住处,对!
温凛正帮她推着行李,她手上拿着一个收纳盒。
和刚来时一样,该丢的东西都丢了。
抬眸,看到他。
正好,还说一会还要去那一趟。
“我下楼等你。”
“好。”
“正好你来了,还你的东西。”礼物都退回给他,凡是他送的,再也没有念想,断也便断得干净,心里来过的人,怎么奢望做最普通的朋友,而回不去的他们,早已因为这场羁绊,断彻得干干净净。
“为了他就退队?黎初,你对得起廷舟哥临终之言?”
黎初笑他也是笑自己,不过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巴黎登顶我就打算退了,结婚生子,做什么都行,不过原本计划是你,而现在……”林赋我们错过了,我对你做到问心无愧,坦诚退场,祝你也祝我,山高水长,不复相见。
“再见,林赋。”
捧着的盒子摔倒在地,项链,鞋,小玩具,都是他送她的,当真是一样不落。
这天,南城下了好大的雨,彻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