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她扎头发,怕外面东西不干净,早起给她做早餐,给她开家长会,带她吃饭,给她拿行李,一幕幕就如电影那般,回放着。
黎初的心就像千万根刺一般,扎得她很疼很疼。
可是再也没有人疼她了。
邋遢的头发,穿着睡衣,寒冷的冬季,就那样光着脚在地上瘫坐着。
不知寒冷。
突然门打开。
童梓联系不上她,很是担心,周末没课,买了票回南城。
她家的钥匙,黎初老是忘记带,所以备份了一把在花盆下,一起念书的时候来她家写作业,知道的小秘密。
刚才不过试着,没曾想还在老地方。
敲了几声没人开门。
怕她出什么意外。
看到家里乱乱七八糟一堆。
坐在地上的那可不就是黎初。
“你真要急死我啊,打你电话也不接。”
边说边扶她起来。
还有没有人样了。
得亏林赋和我说,不然自己真不知道那么大事。
怎么扛过去。
给她把酒瓶扔垃圾里。
点了外卖,酒和烤串。
陪一个。
刺啦。
易拉罐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屋里响着,就像以前偷喝酒时的惊奇。
若换做以前,两个人也就只敢在小区楼下偷摸喝着。
如今……
“有事别憋着,廷舟哥他希望你活得好好的,给他争气拿到冠军。”
“你还有我们,初初。”
好友一出现,黎初眼泪又止不住流,这些天,眼睛都快哭瞎了.
可就是心里难受,怎么办,也想好好的,就是难受。
彻夜长谈,童梓静静听着她说廷舟哥的那些好。
哭着哭着便睡了。
还有课,得返校,马上期末考试了,给她买了点生活用品,回了学校。
【我走了,学校还有课。】
给林赋发了信息。
怕他担心,知道他还在比赛,一时半会也回复不了信息。
上车补了个觉。
黎初醒来就看到手机已经被童梓充好电放在一旁,桌上有些生活用品。
昨晚的垃圾也清理干净。
她心情舒缓多了,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那个邋遢的自己,这还是那个元气黎初吗?
童梓走后,黎初还是行尸走肉,没有意识,就那样坐着,发呆,放空。
感觉不到饿,也不想拉开窗帘。
整个人在静谧的环境里,舒适,藏在黑暗里,那边也见不到光。
门铃声响起。
穿着拖鞋开门。
“你怎么来了?”打开门看到很久不见的林赋。
“打完比赛了。”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
林赋挽起手袖,把东西简单放进冰箱里,拿了些晚上吃的菜。
炖菜途中,又给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一向有洁癖的他,从小就在外比赛,自己生活技能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黎初就喝酒下着菜,就默默地看着像好好吃饭,可是却是在折磨自己。
林赋看着她还是老样子。
把酒抢了过去,“黎初,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这样他看着不难受吗,你再作贱自己,他也回不来了,你清醒点。”
“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还有童梓,还有向唯,还有那么多队友。”
歇斯底里地想唤醒她,她面如死灰,不语。
“你看看我,看看我好吗?”语气卑微。
黎初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不回应不生气。
夜幕降临。
还在小区楼下没走的林赋,看到她房间灯关了以后,才离去。
过了两天,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南城。
和向唯问了联系方式,来到南城的周辰。
辗转终于到了目的。
知道她一直没来队里,温教练去世对她的打击,害怕她一蹶不振,在队里担心,还是想亲自来看看。
做好心理准备,小心翼翼敲门。
看见她瘦了好多,整个人没有生机,就那样目光呆滞。
还是礼貌请他进门。
“师姐,节哀顺变。”
“我们都在队里等你回来呢。”周辰看着她,心里不忍,想抱抱她,可是没有资格。
黎初看着小师弟,那双眼睛就像自己刚入队时那样清澈,他还大老远跑来,有那么多人都想自己重新开始生活,她不过也就是难受一段日子,还有那么多人关心担心她。
小师弟满脸心思一点藏不住。
就连说话间小心翼翼,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