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面应该每天被小孩缠着要糖缠得头痛死了。
柳大娘揉了揉她的头,说以前一直想有个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儿,可惜没有缘分。
苏惊梧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又有点飘飘然。
“好一个引恶逐利,止利而散之。”门口传来拍掌的声音,一个身穿锦衣的青年走进了柳家院门。
来人身后跟着几个长随,拎了好些礼包。“姑娘好生心思玲珑,才智英敏。”
柳大娘缩了缩,像是认识他们一样。苏惊梧起身挡在前面:“阁下是?”
“在下朱蕴,跟萧州牧都是溧阳同乡,得知柳家郎君曾为州府效命多年,如今重病,特来代我这日理万机的同乡来探看一二。”朱蕴举止温文,很是亲和。
他又朝柳大娘行了一礼:“大娘莫愁,为帮同乡分忧一二,在下已经劝了孙家老爷,不会再追赔事先支付的月钱,这些是大公子赠的药材,都是城中最好的大夫所开药方,对你家郎君的癔症有益。”
孙府这种狼窝,原来还有这般和沐知礼的人物,苏惊梧狐疑地大量了一下,见他彬彬有礼,是个斯文人,放下了防备,跟柳大娘道别。
大娘不舍地把她送出门,递给她一个串绳的平安绣片,说:“老婆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老眼昏花也只绣得了这个了,你这么小跑这么远,别让家里人担心,挂着平安绣,平安归去来。”
握着她那双手指腹结满粗茧,刮得苏惊梧有些痛,但是掌心暖暖的,她眼睛一酸,接过绣片,乖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