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边啊。”
温汐觉得这话很中肯,又认真地点了下头:“嗯。”
江声:“……”
他顿了一会儿,脑海中闪过她在赛场上的坚毅笃定的样子,忽然又翻开画板包,取出刚丢进去不久的东西问:“那这个呢?”
虽然说是“试用”,但温汐其实没有多少他是在帮自己画画的实感,更不习惯这种被送温暖的感觉。
她愣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我没答应你。”
她不想给人希望,让他误以为自己有可能会去参加比赛。
而如果没有希望,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会认识,更别提这种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而借出游戏机的举动。
江声闻言也是一愣。
极其罕见的,居然有人连着两次见着他就跑之后,又接连铁面无私地“拒绝”了他两回。
“知道了。”他“伤心”地抚了抚额,笑得不行:“是我明知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还非要在这儿献殷勤的。”
“这样可以了么?”
“……”
温汐眨了下眼,总觉得这话还是有点怪,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他就又颠了下游戏机说: “再不接我可真伤心了啊。”
“……”
温汐终于伸手。
“会玩吗?”江声问。
“不会。”温汐老实地看着他。
他便又收回去,大致演示了下该如何选择游戏及操作后,再次递给她:“试试。”
温汐眼里泛着些许新奇:“谢谢。”
她的生活其实被框定的很死。
除了温韶华规定她必须要学的东西,其余任何类目都不被允许接触,如果让温韶华发现她对什么感兴趣,更是会被铲除到寸草不生。
她也很少会表露好恶,因为喜欢的会被废止,而讨厌的、会成为把柄。
关于游戏,她只偷偷用手机和电脑玩过,游戏机却没有涉猎,在此之前也未见的有多大兴趣。
但这会儿偷摸着躲在画室里,背着温韶华做不被允许的事,单是这种“叛逆”的感觉,就让她隐隐有些畅快。
好像关于人生,她也是有自主权的。
江声见她的神情染上认真,手里的操作也愈渐熟练,难得生了点把人带坏的警惕感。
他伸手移了下画板,又略微挪了下位置,直到把她整个人都掩藏在外围的视线盲区后,才无声地笑了一下,戴上耳机继续画画。
有人吃过饭后回来,视线触及教室后方,正见眉眼落拓的少年,挂着一只耳机坐在画架前,舒展的身体像在遮掩着什么。
画架后隐约窝着个人,却不知在做些什么。
来人好奇地伸了伸头,还未及探究,就对上一双带着抵御意味的清朗目光,终于讪讪地回过头去。
再回神时,午休已近尾声。
画好的画被搁在一边。
江声懒懒支着腮,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画笔,看着温汐屏息凝神、专注玩游戏的样子。
比起画画,此刻的她显然要鲜活太多。
一局终了,温汐才似有所觉地抬了抬头,而后不偏不倚,正对上这样明目张胆观摩着自己的视线。
她不由有些脸热,窘迫地抿了抿唇:“……”
“快上课了。”江声淡声提醒。
“……嗯?”温汐偏头看了眼挂钟后,又意犹未尽地回过头来,手指比了个一:“还有一会儿,可以再玩一局。”
江声眉梢微挑:“上瘾了?”
温汐摇了摇头,伸手调出战绩排行,指着自己位列第二的名次,神色认真:“就是……有点想赢。”
“嗤——”江声闷声笑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说:“好胜心这么强,到底是怎么甘心只拿第四的?”
温汐噎住:“……”
他在说CTF个人赛的事。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却似乎也没有能等到答案的期许,只清浅地啧了一声,就毫不留情地抽走了游戏机:“我可能没那么好赢。”
“一局不够,明天再接再厉吧。”
“现在。”他撕掉胶带,抖了抖今日份的画,转而递给她:“乖乖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