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彤摇了摇头:“暂且未发觉。”
“有的食物相克,长久食用也会中毒,你寻个懂医理且可靠的人来看着。”
“是,奴婢今日便去寻。”
“做得隐蔽些,别让她们发觉,看看她们究竟要做什么。”
丹彤领命退下。
她未太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
晏洄跟着走,犹豫一会儿,问:“是国公府来的人要给我们下毒吗?”
她没有藏着掖着:“只是有可能,还没下。”
“还是多提防一些。”
“她们从前对你不好吗?你怎么这样警惕?”她随口一问。
晏洄也没有瞒她:“她们以前常给我下药,后来甚至不暗中下,直接将乱七八糟的药端至我跟前。”
“你脾气这样大,她们也敢?”她微微笑笑。
“她们会盯着我,直到我喝为止,有时也会强行灌我喝。”
姬然嘴角慢慢下垂,无意识抓紧了他的手。
这一回,他没有借机装可怜谋好处,只是安静地继续往前走。
姬然也没再问,只道:“这几日气温降得快,让大夫来把把脉,防着着凉生病。”
“好。”他点了点头。
养了段时日,他腿好得差不多,淤青没了也消肿了,只是还有块凹陷下去的,看着和旁人的不太一样。
“是正常的,不影响走路就好。”
“那他最近脉象如何?”
“看着倒是没有先前那样乱了,再养养看吧,饮食可以恢复正常,平日里多出去走走。过一段时日再来看。”
姬然点点头,又道:“近日转凉,我怕他身体受不了,要不给他开些预防风寒的药吧。”
“也好。”大夫起身移步至偏厅留了药方。
房中只剩他们俩,晏洄走过来,又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亲。
她现在连挡都懒得挡了:“听到没,大夫说了要你多出去走走,以后不能总是躲在房中,得在外面多走走。”
“你陪我走。”只要然然陪他,他愿意出去。
姬然早知道躲不过,心里早做好了准备,当即答应了:“我们就在府里走,到处有盲道,也不怕什么。”
还好天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在外面走走也不冷,走完就坐在院中晒晒太阳,也很惬意。
姬然种了很多花,她就搬个小凳,坐在花圃旁给花草松土。
晏洄坐在她身旁,目不转睛看:“你在做什么?”
“给花松土。”
“什么花?”
“我也认不得,让她们从外面买的,等春天开花还挺好看的。”
晏洄眨眨眼:“什么颜色的?”
她递给他一把小铲子,想了想道:“好像不是同一种颜色吧?什么颜色都有。”
“那是什么样的?”
“都是巴掌大的小花,有圆瓣的,也有喇叭的,等明年开花了,你可以过来摸摸它们,到时你就知道了。”她铲了铲土,牵着他的手,让他手里的铲子戳在土上,“这是土,你这样戳一戳就行。”
他看着铲子,拿着铲子往下戳,有时太用力,铲子全戳进土里,有时力太小,铲子只拨起一点点土。
姬然没干涉,继续和他聊:“很多东西都种在土里,你吃的蔬菜吃的粮食。这些植物在土里生长,也需要氧气,给它们松土就是让它们能呼吸到氧气,不会被压死。”
“什么是氧气?”
“藏在空气里,人离了氧气就活不了。”
他顿了顿,轻声道:“那然然就是我的氧气。”
姬然忍不住笑出声,这是什么非主流情话语录?
“你笑什么?”他歪着头看她。
姬然摇了摇头,仍旧笑:“行吧,你说是就是吧。”
正笑着,侍女匆匆走来:“殿下,那几位邀您出去野游。”
晏洄耳尖动了动。
姬然瞥他一眼,没起身:“天冷了,不想动弹。”
侍女明了,躬身退下。
“继续松土吧,这里还有一大片要松呢。”
晏洄没说话,接着铲土。
又过几日,天更冷了,只有正午才稍暖和一些,迎着风晒着太阳在府中走了走,晏洄有些咳嗽的迹象,姬然立即让人熬了药端来。
他倒是听话得很,也不问是什么药,让喝就直接喝了。
“你不怕我给你下毒吗?”姬然随口玩笑。
他弯着微白的唇,轻声道:“只要是你给的,毒药我也会喝。”
姬然从前是不会信这种话的,太浮夸了,可上一回那碗毒汤的确差点被他喝掉。
她笑不出来了,伸手摸摸他的头,只道:“这几日不出去散步了,你好好休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