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是解决了,国公不怪罪了,但他要皇上给我和那小少爷指婚。”
“啊?”众人异口同声,唯有孟昭远倒茶的手一顿,没出声儿。
“谁知道那小少爷怎么想的,非赖在我这儿,要和我结婚。”她接过孟昭远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有人点点头,又问:“你前日和他真那什么了?他看着那么弱不禁风的,真能成?”
“噗——”姬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立即接过孟昭远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红着脸解释,“没!什么都没有!那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都怪你们非要让我喝酒,我以后再不喝了。”
孟昭远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成个亲罢了,想必也不用搬去国公府,往后大家还是能出来一同游玩的。”
“可……”她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快叫人弄些好吃好喝的来,咱们看听曲儿看戏。”
“是是是……”
几人一阵应和,室内又笑开来。
一直玩到晚上天黑了,聚在一起吃过饭才散席,又是孟昭远送她回府。
“我自己能回去的,你这样接我又送我,实在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只是顺路而已。”
她也就那么一说,根本没往心里去,下了马车,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又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回了院子。
房中灯已熄了,窗子也关着,昏暗幽静。
往床上一坐,感觉屁股下压了个人,她才恍然想起还有个人在家里。
她腾得让开,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床上的少年缓缓起身,盖在身上的褥子随之滑落。
“你睡你的,我去厢房睡就行。”她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要走。
少年忽然开口:“你就在这儿睡。”
她停下脚步,又走回去,坐在床边脱鞋脱衣裳。
反正这人也看不见,她也没啥可担心的。
“那你睡吧,我先去洗漱了,我不会再吵醒你。”
少年没说话,躺了回去。
她也没理会,以为人睡着了,洗完澡轻手轻脚爬上床,准备美美睡觉。
下一秒,少年问:“你去哪儿了?”
她刚要睡着,突然被吵醒,脑子还有些懵,又听他问:“为何这样晚回来?”
“我……”她坐起身要回答,少年突然凑过来,垂落着的长发在她胳膊上扫来扫去,温热的呼吸也在她脖颈环绕。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啊?”姬然抬臂左闻右闻,除了一股澡豆味儿,什么也没有。
晏洄上下打量她几回,躺了回去:“往后不许再这样晚回来,也不许再和别的男人走得这样近。”
“不是?大哥你谁啊?”她觉得好笑,“我爱几时回就几时回,爱和别人走多近就走多近,你管得着吗?”
晏洄心中有些堵得慌,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语气哽咽:“是你要将我带回来的。”
她一下没话说了。
这事说到底还是她的错,她不是那种又当又立的人,是她做出来的事,她认。
况且对方还是个残疾人,她做得真的还挺过分的。
她也躺下去,侧卧对着他的后背,隔着褥子戳了戳他的肩:“那个,你别生气了,刚才就当我没说,早点儿回就早点儿回呗,我其实也不怎么出门的。”
少年不说话。
她又道:“而且我也没和什么男人走得很近啊,那都是亲戚。”
晏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躺了回去。
这样应该就是不生气了吧?
姬然松了口气,也躺回去,嘟囔一声早点儿睡吧,便昏昏沉沉闭上眼。
她也说不出来他们现在是个什么关系,总觉得怪怪的。
说是夫妻吧,也没什么感情,说是朋友吧,哪有朋友躺在一张床上还管这管那的,她怎么好像不知不觉就被拿捏住了呢?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及时行乐吧,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又挂了呢。
她咂咂嘴,陷入梦乡。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外面声音将她吵醒。
“殿下殿下,圣旨来了!”
“噢。”她坐起身,回了回神,急忙穿衣梳洗,“来了来了!马上就来!”
晏洄也醒了:“什么圣旨?”
她急匆匆束好头发,往外跑去,只留下一句:“指婚的吧。”
跑出内院,见来人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她松了口气。
自他们姬家被架空后,皇帝身边的侍卫宫女后妃根本不知道都是谁的人,这个小安子还能暂且相信,也是国公根本不怕一个小太监能翻了什么花来。
小安子自小和皇帝一起长大,既然是小安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