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轻笑了一声,“你之前不是说我要是想骂你就直接骂吗?还需要拐着弯?”
“行吧,你继续说。”
“被你打断我都不知道说到那儿了,”骆玉珠抱怨道,她想了想继续开口道,“可是那时候我真希望能有个人出来帮帮我们,就算是出来同我们说说话、宽慰几句也好。当时只有李彦哥哥愿意帮我们,如果不是他派人一路护送,我们一家人早就死在了流放路上。”
“我在最无助的时候接受了别人的救助,又有什么权利去指责愿意帮助别人的人呢?毕竟袖手旁观是最简单的,而舍己为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难道当这份善心不再对着我的时候,我就能够去责怪或是心生不满吗?”骆玉珠道,“那么下次当我再度落难或是遭遇不公时,又怎能祈求别人出手相助呢?”
“而且……”骆玉珠加重了语气。
“什么?”
“我刚刚没有要拐着弯骂你,因为除了傻子、疯子和痴人之外,还有一种人。”
“什么人?”
“自然是极其聪明厉害的人。既能帮别人,还能让恶人吃亏,最后还能全身而退,这难道不是一件很了不起、很厉害的事情吗?气魄、胆识和能力缺一不可,我很敬佩这样的人。”
好一会儿陈骞才道,“所以你这是在夸我?”
骆玉珠抿了抿唇,将自己缩到被子中,只留下鼻子眼睛在外面,然后轻轻地唔了一声。
“可是这样做为以后埋下了祸根,或许有人会觉得不值得。”
“那你是后悔了吗?”
“我后悔没能早点去,救下小七。”
“至少我知道的人里面,晓芸、何文和石头,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骆玉珠道,“而且以后的事情谁能料的清?若是凡事都往最坏的方向想,怕这怕那,那还不若拿根绳子自尽来的痛快,死后若是投生便做个鼠辈,畏畏缩缩躲在屋子里过一辈子算了。”
“骆玉珠。“陈骞喊人。
“什么?”
“你怎么现在说话同我寨里的土匪一样?”
“谁说只有土匪才能说这样的话。”骆玉珠嘟囔完见旁边迟迟没再有声音,正要开头,就听见人问:“李彦是谁?”
“李彦哥哥是我姐姐之前的未婚夫婿。”
陈骞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原来李彦就是那个未婚夫婿,“那他救你们可不是因为什么善心。”
“不论是为了什么原因,他总是救了我们一家人。”骆玉珠小声道,“谢谢你帮我父亲从林海将军那里求了信。”
黑暗中陈骞转头看向骆玉珠方向,好一会儿才道:“骆玉珠,以后都要对我说实话,知道吗?”
骆玉珠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嗯。”
“那我再说一句,”骆玉珠斟酌片刻道,“自古以来真丈夫好男儿,都是有大气度的。”
“……所以?”陈骞道。
“以后……生气不要气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