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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饶命!”
孟宵被这一声给喊懵了,只见段秋慌忙解下身后的布包,她连忙把剑格在身前防备段秋突然攻击。然而段秋却从布包里抽出一根竹竿,慌忙解释道:“两位大侠,我不是练武的,我就是怕别人欺负我,背根竹竿装模作样,你们不要打我啊好不好?”
孟宵,小谭:“......”
两人对视一眼,默然无语,方才两人如此小心翼翼,郑重对待的“世外高人”,竟然真的只是个普通人,仿佛全力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孟宵收了剑,不悦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段秋:“我是从翠陇山来的,叫段秋,去京城谋生的。两位大侠,我身无分文,穷的要命啊,你们不要为难我,让我过去吧......”
孟宵一听段秋身无分文,还要去谋生,又加之段秋装成剑客是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只当段秋是被山贼土匪抢了财物的可怜人,此刻也生不出气来,甚至还有些愧疚自己刚才把他吓到了,于是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俩都是军人,也是去京城的,刚才见你像个江湖人,又往京城去,这才想盘问一番,既然误会说开,你不如跟着我们俩一起进程吧,也免得你独自上路又遇到匪徒。”
“好好,谢谢两位姐姐。”段秋一听这两位是军人,还原意带自己进城,立刻转忧为喜。于是三人一同进了城。
泯州城是一座繁华的大城,也是祁国的京城,段秋进城时已是傍晚,城里已点起了灯,整个街上灯火璀璨,行人众多,饶是段秋这个现代人,见过不少富丽堂皇的霓虹灯,也为这样温暖的富有烟火气息的灯火而动容了。
三人正在街上一边慢走,一边交谈,这时,远处却有一个家丁模样的女子急匆匆跑过来见礼道:“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快回府中吧。”
孟宵凛然:“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是二小姐,二小姐的毒加重了。”家丁说道。
“什么!”孟宵惊道,她稍加平复,便向小谭拱手说道:“小谭,我家中有事就先回去了,改日我再拜访吧。”
“咱们姐妹还说什么客气话,孟真妹妹更重要,你不要在意我。”小谭听见了孟真的消息,自然不会耽误大事,这就要告辞。
“段秋妹妹......”孟宵又要跟段秋告辞,段秋刚才一听,有个中毒的人,想到自己的解毒丸有的卖了,哪里会告辞,连忙说道:“孟宵姐姐,不如我同你去看看吧,我曾有奇遇,倒是得到过一枚常医仙的解毒灵药。”
“这......好吧。”孟宵包括镇北将军府,本来是从不信那些江湖奇遇的,认为这都是山野术士的谣传,只是这些年因着孟真的毒,陆续请过许多大夫甚至御医,但孟真的毒仍不可解,于是渐渐开始病急乱投医,开始尝试一些江湖偏方。
来到镇北将军府,进到二小姐所在的院子,这里已经乱作一团,孟宵到了门外,先见到了娘爹,急问道:“娘,爹,究竟是如何了,怎么妹妹的毒又会加重了?”
“这事容后再说......”镇北将军名孟秦,是一个身材挺拔,富有威严的中年女子,久经沙场的她,做事向来性子直爽,但自己的女儿频繁碰见这些阴损的招式,这也令她备受打击,不过作为祁国三大外姓将军之一,镇北将军府的顶梁柱,她不容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弱势,正逼着自己做出威严而沉稳的姿态。
“我的真儿呦,你怎么这么命苦呦~”许正君一辈子心思都在两个女儿身上,眼看着小女儿身中剧毒无法像常人一样生活,已经是令他肝肠寸断,如今小女儿中毒加重,甚至有可能离他而去,这使他难以接受,情绪崩溃的抹泪痛哭。
“放宽心,不要再哭了,江大夫正在里面看诊,她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一定有办法的。”孟将军安慰道。
“我的真儿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就不活了......”许正君哭道。
“爹,不要想这样的事,妹妹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孟宵也安慰道。
这时,门里江大夫的声音传出来:“你们都进来吧。”
于是一家三人进了屋,孟真此刻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无力地躺在床上,许正君连忙先去抱住她的头安慰,孟将军则是想大夫问起情况。
“江大夫,情况到底如何了?”
江老大夫面容凝重,道:“毒已侵入五脏六腑,老夫......老夫已无能为力了。”
“这......”孟将军此刻也如同败军之将,满脸颓然。许正君听闻此语,又是掩面大哭。孟真却□□着说话了:“娘,爹,姐姐,你们不要伤心,我被此毒折磨太久,死反而是解脱,倒是要请恕女儿不肖,不能为娘和爹爹排忧解难,养老送终了。”
“我命苦的真儿呦,你连夫郎都没娶,怎么就说这种话呢?”许正君哭道。
这时门外有人报:“将军,镇西将军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