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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既如此,老朽不便多留,只是今日耽误了先生好些工夫,诊费高些也是自然。”

一语未罢,便有小厮从门外进来,拎着一个装得鼓鼓的钱袋子,恭恭敬敬送到黄大夫面前。

“这……”黄大夫半晌迟疑,凝重地望着陶员外,“这可使不得,在下只收诊金就是。”

“先生不必客气,只是老朽的一点心意,就当老朽今日请先生吃个便饭吧。”陶员外心情大好,出手也就阔绰些,“先生莫要推辞。”

“唉……”黄大夫若再推辞就显得拿乔了,只好颤颤巍巍从小厮手里接过钱袋,“多谢员外。”

亲自送黄大夫出了门,陶员外又开始张罗起晚膳来,吩咐厨房准备得丰盛些,再温上两壶好酒,说是要感谢一下将他的宝贝女儿送回来的年轻人。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突然发起疯来了!”一个婢女慌慌张张跑进来,也顾不得礼数。

正与耽迟推杯换盏的陶员外脸色一沉,嗔怪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来。”

婢女头也不敢抬,屈膝行了个礼,尚带仓皇:“小姐之前还好好的,只是没有反应,可就在刚刚,她疯了似的打人、摔东西,连萃杉姐姐都被抓伤了。”

“啊?”陶员外无心饮酒,随手将酒杯掷于桌上,“黄大夫开的药可有服下?”

婢女摇头:“药是煎好了的,可小姐这样,谁也没办法接近她。”

来不及客套与作别,陶员外起身就往陶灼的房间去。耽迟不声不响地快步跟上来。

绕过迂回的长廊,廊下是一汪清水,植了大片的荷花。一行人步履匆匆,直奔内院。

院子里灯火通明,穿过小径,远远就听到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音。

走至近前,不待推门,萃杉“豁”的一下将门打开,她神色慌张,发丝散乱,珠花都被扯丢了,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抓痕,看样子正要往前院去禀告。一见陶员外,萃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弯腰行了个礼退至一旁。

陶灼缩在床角,蜷成一团,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苍白的脸上惊恐万分,戒备着所有靠近的人。

“灼儿!”陶员外满眼都是心疼,几步赶到床前,“是爹爹呀!”

他伸手试图触碰陶灼的脸,却冷不防被一口咬住,狠狠的,不肯松开,疼得陶员外五官攒紧,额头冒汗,就是没喊一声。

“陶小姐!”耽迟一个箭步冲上来,干脆坐到床边,“是我!”不见她反应,小心地拍拍她的肩膀,“陶小姐?”

陶灼这才放过父亲的手,仿佛那个声音带着奇异的抚慰人心的魔力,散漫的目光渐渐有了聚焦,纯白色面具越发明朗,她得以看清藏在深处的那双幽潭般的眸子。

“耽迟……”认出了眼前的人,陶灼喃喃,“救我……”

“没事了,我在的。”

陶灼安静下来,却紧紧扯住耽迟的袖子,好像只有明确地感知到他的存在,才能安稳睡去。

陶员外没有办法,只好任他留在女儿的房间,安排几个婢女盯梢。

萃杉被叫去问话,自知不能多言,只依着耽迟的意思,说在遇险时得他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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