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痊愈得出乎意料的快。
树灵们都把自己的灵气输给了爷爷,所以院子里一半的植物都干枯了。
金楠木给他们浇水,摸着它们干枯的树叶,有些心疼。
植物间都有心灵感应的,他们都听见了金楠木的声音。
于是一声声微弱的声音响起:“别担心啦,反正我们只要有水有阳光都能很快重新生长的,可是爷爷却不会这样。”
“只要爷爷身体好好的,我死也愿意。”那棵招财树说。
其它声音附和起来:“我也是我也是。”
“也没到你们牺牲的地步呀,小傻子们!”虽然这么说着,但金楠木仍笑了起来,笑得眼睛都有些湿润了。看见陈最刚好从屋里头出来,她赶忙眨眼让湿润蒸发。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陈最疑惑地从她手里取过浇水壶,往里面加水。
金楠木笑着把刚才它们的话讲给他听。
他愣怔了会儿说:“那你能帮我和它们说句谢谢吗?”
金楠木“噗嗤”笑了一声。
“哪儿用得着我说呀,它们都听得见。”
“你看。”她朝那棵招财树指了指。
明明风也不大,那棵招财树却前前后后微微摇晃,好像在点头似的。
陈最撇了撇嘴:“不公平。”
“凭什么它们能听见我们讲话,我却听不见你们的讲话?要是你们背着我偷偷讲我坏话怎么办?”
金楠木偷笑:“说就说咯,反正你也听不见。”
“喂...”
两人一言一语间,没关上的大门突然“砰”地一下被撞开。
来的人是温川。
他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满头大汗,样子一如反常。
他慌忙喊道:“陈最!不好了!”
“我妈他们和刘六方要打起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叫起来:“什么?要打起来了?”
“一言难尽,快跟我走!”
-
三人向刘六方家赶去。
远远的就看到刘六方家门前围着一群人吵闹着。
一群人喊着:“滚出林安,滚出林安...”
但这群人只占少数,其他人大多数围观的人不是面色凝重的不言不语、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看热闹置身事外的样子。
三人拨开人群,看见温妈指着刘六方,面色胀红,一脸盛怒。
她喊着:“刘六方,我不管,你作为镇长,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林安,就算毁在你手里了!”
“你要么让他们停止他们正在干的事情,要么把他们这些人赶出林安!”
刘六方面色难看,眉毛垂成八字。他一副猥琐样一面瞄着看他的人群,一面瞪眼拍着手:“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消停点儿吧你!合同都签了,我哪儿有那能耐阻止他们?你以为我是谁啊,啊?我刘六方只是一介平民百姓,我只想改善咱们林安老百姓的生活,我有错么我?”
温母气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那群城里人手里捞了多少钱,还口口声声说为了为了林安百姓,你说得出口吗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毁掉林安,毁掉我们的文化!”
刘六方脸色一变,朝后摆了摆手,喊道:“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走,别让她在这儿胡言乱语,快!”
几个壮汉从后面上来,抓着温母就提着她走。
温母却挣扎着叫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温家人和刚才叫喊“滚出林安”的人见势,怒不可遏,立马上去叫喊着让他们放了温母。
两拨人推攘叫喊,逐渐打作一团,场面一度混乱。
陈最边跑边问:“温川,这是怎么回事?”
温川着急道:“事情复杂,一时说不清楚,快先上去救我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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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
刚结束闹剧,支持把那群城里人赶出林安镇的人聚集在温家大院里。除了受伤的人捂着伤口叫唤和沉重的呼吸声之外,温家大院里一阵寂静。
温母脑门蹭破了一块皮,温川正给她上药。
陈最和金楠木也在给其他人上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都觉得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陈最见温川忙活完,拧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温妈会被刘六方欺负成这个样子?”
温川看了温母一眼,道:“陈最,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你爷爷知道。”
温母摸着伤口“嘶”了一声:“对,这件事情要是给你爷爷知道了,我怕对他身体不好。”
陈最急道:“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上次住在你们家的那个王年吗?”
他说着,大院里其他人说话声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