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她似乎看见陈最亮晶晶的眸子里有什么闪烁,但是她还来不及细看,他一下就扭过头去了。
他牵着金楠木夺过了易良的扩音器,把声音调到了最大,朝众人道:“乡亲们!易良一直在撒谎,他一直在骗你们!像他这样的无赖恶霸,在镇上无恶不作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了。希望大家擦亮双眼,听我说。”
金楠木站在他身后,只能看见他高大的后背和偶尔微微侧过来的脸,他的眼神如此坚毅。虽然有时候他还是小孩子脾气,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儿,每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总是十分可靠、让人安心。
陈最继续道:“易良就是将梁爷爷一家清洗一空的盗贼!而陆华、强子就是帮助犯,是他们偷盗被莹莹发现,打晕且带走了莹莹。”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易良似乎有什么动作,但早就被温川发现,让人抓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我为什么知道呢?是因为我身边的这个姑娘。她不是什么女妖,而是受害者。当时她走失在深山里,差点被陆华这个混蛋糟蹋,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扮鬼吓走陆华才能守住自己的清白。”
“强子当时看见这个姑娘,心里有鬼,吓得屁滚尿流就兜不住事儿了,把所有事情都吐了出来。还有,她的名字叫金楠木。”
陈最举起了她的手:“是个活生生的人,易良他们着急要烧死她,就是构造出妖精这个谣言来诬陷她,让她替他们顶罪。”
“我陈最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啊怪的,如果有,那也比不过人心的可怕!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你们仅凭易良一面之词就相信她是个妖怪,这便是对的吗?若是真的把她烧死了,就是你们所有人害的!”
他说完,所有人陷入一阵沉默里。
“好,现在,如果仍然有不相信的人,烦请大家拿上手电筒和锄头工具,和我们一起到一个地方,他们把莹莹藏在了那儿。”
他一字一句道:“我们要给梁爷爷,给莹莹,以及所有受害者一个公道!”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一声掌声,不一会儿接连不休的掌声就一齐响了起来。有人将拳头举到空中,喊道:“还给莹莹姑娘一个公道!”
接二连三,人群中就响起了一片同一样的喊声,震天动地,震到有些人的脸色宛如白油漆似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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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和温川带着头,后面跟着一群人。
他们拿着火把和锄头等工具,火光冲天,把山路照得恍如白昼。不过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想帮忙还是看热闹,大家多是笑嘻嘻的,讲什么的人都有,嘈杂又混乱。
只有陈最走在前面的几人面色沉重,因为若是没有在里面发现梁莹莹,那易良一定会锱铢必较,往死里整他们。
还有梁爷爷经过刚才的事情,身心皆疲。
金楠木劝他不要跟着来了,因为离梁莹莹消失的时间起,都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结果是个坏消息,她怕梁爷爷撑不住。
但是梁爷爷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跟着来。金楠木怕他中途又出什么事儿,一直在他旁边搀扶着他。不过这时候的梁爷爷却出乎意料的镇定和安静,他佝偻着背,目光一直平视着前方。
像是说:“莹莹不要害怕,爷爷来救你了。”
这让金楠木看得心酸。
这样年迈的老人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而不是每天早上一起来就开始担忧,也不是这么晚的时间里,还硬撑着走那么久的山路。
梁爷爷口袋里的木钗子随着梁爷爷的脚步也摇晃着,似乎它也很紧张。
“丫头,咱们快到了吗?”
陈最朝她点点头,于是金楠木道:“爷爷,快到了快到了,你走慢点儿,别着急。”
他们正在一个高崖上走着一条宽阔的道路,只是能走的路有限,两边都是繁密的杂草。正待他们走到尽头时,没有那么多的植物作障碍,道路逐渐变得广阔,视野也渐宽。
越过一道弯,那个山洞浮现在众人眼前。
山洞在最下方。远远地看下去,如同一个巨怪的眼睛。那只眼睛漆黑而幽深,四周全是密密麻麻带毒的叶子和藤蔓。时不时有惊恐的蝙蝠飞出来,尖叫一声,再飞回那个漆黑的洞里。
只要是个正常人,不要说晚上了,连白天都不敢靠近。
从这个高耸的山崖走到山洞下面,需要走一个非常陡峭的坡,这个坡布满小石头,要是不注意,十分容易打滑。
陈最开口道:“年纪大的留在上面,就不要下去凑热闹了,危险。”说完他拉了拉金楠木,道:“你陪着梁爷爷在上面吧,坡陡不好走,也不安全。”
梁爷爷听到陈最不让他下去,犟道:“呔!你这小子,我就要下去,我孙女在下面,你别拦我!”
金楠木无奈地看了陈最一眼,耸耸肩:“没办法,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