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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楠木在二楼望下去,看到陈最背对着她在和温川打牌。

她的树生里从未有过一种奇怪的感觉,既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又不想让他看到。总而言之,格外扭捏。

她捏一捏裙摆,咳了两声便走了下去。

“哎!一对八,要得起吗你?”陈最沉浸在打牌中,什么也听不见,倒是温川先看到了金楠木,没有理会陈最。陈最见温川不出牌也不回应,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金楠木见陈最看过来,晃了晃神,又再次咳了两声掩饰她的不自在。陈最和温川都看着她愣了半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幸好温妈在一旁。温妈眉飞色舞道:“怎么样?小丫头漂亮吧陈最?”

陈最的反应简直如同当场给她泼冷水。

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奇怪的发音:“哟西花姑娘,差点没认出来是谁哈哈,不错不错。”说完他就转回了头继续和温川继续打牌。倒是温川看着陈最淡淡地笑着摇头。

金楠木脸色一变,不知道为啥气不打一处来,忍住了拿根火棍往陈最脑袋上敲的想法,轻轻”哼”了声,转头向温母道了谢,白了陈最一眼大声着:“我先回家了!”就从门口小跑而去。

倒是温母敲了下陈最的头:“你个愣小子!”

陈最被打得一脸莫名其妙,在后面“喂”了好几声:“你不等我啦?你咋一个人回家了?爷爷让我俩一起回呢,你慢点走,等等我啊!”

说着他手忙脚乱放下了牌,道:“温川,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快天黑了要是让她一个人回去,怕是又要被爷爷骂了,咱们下次再玩儿。”

温川也愣了一愣,看着陈最飞奔离去的背影,可能没想到陈最玩牌玩到一半把他抛下,甚至他手里的牌也忘了放下。

金楠木一边走一边不知道为何生闷气,揪着路边的花撒气。

“啊啊啊,我很痛啊你知不知道?”被她揪下来的花突然尖叫。

她突然回过神,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扯一点点也没事儿吧?反正你这种花长得也很快的。”说着她把被她扭散的花边重新捋平整了,尝试放回去。

“金楠木,等等我。”

陈最从后面赶上来的声音打断了她们植物间的对话。

此刻天已经黑了,独有一些残阳滞留在了天边,浅色的光纠缠着浓重的墨蓝,似乎还不想退幕。行人街边两旁的野花野草间,星星点点的萤火飞来飞去。而刚刚被她粘上去的花瓣轻松地被晚风吹得不知所踪。

金楠木转头看到了朝她跑来的陈最,她的闷气刹那间就随着晚风吹散了。

陈最停了下来,弯着腰喘着气:“在温川家不是好玩儿多了吗?你走这么快干嘛?”

金楠木看着他跑得满头大汗,心里虽然偷笑他,却转头自己走自己的,把陈最甩在后面:“早点回家给爷爷洗脚,早起早睡。”

陈最放慢了脚步跟在后边:“你怎么还跟我抢活干呢?那明天砍柴的任务就交给你咯?”

金楠木又郁闷起来:“喂?你见过哪个男生让女生砍柴的?”

“嘿嘿”,陈最一下跳到她面前吐了吐舌头:“逗你玩儿的。”说着就双手抱着后脑勺优哉游哉地走在前头。

两人一路上你争我吵的,还没走到家,就看到了家里大门口两边明亮的灯。只是那边正发出一阵比他俩更大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

陈最和金楠木疑惑地互看了一眼,金楠木摇摇头。

两人一走近,看到爷爷站在自家门口,而爷爷的对面,也就是背对着金楠木和陈最的位置,站了三个人。

“今天我蹲这儿一天了都没蹲到个人影,特意等到晚上再来一趟,幸好您陈老头在家里啊,不然我这事儿今儿个就没法解决了。”

陈最眯眼仔细看:“说话的人好像是镇长,右边的应该是他儿子易良和他兄弟。”

“他们来干什么呢?”金楠木问。

陈最的眉头尖起:“狐狸进宅院,来者不善,肯定没好事儿,赶紧上去看看。”

金楠木在陈最后面跟了上去,看到爷爷十分无可奈何地摆手:“那水管能占多少事儿啊军国,咱们都是乡亲邻里的,都通融通融,你这是要把我家水管切断,我们一家子该怎么生活?”

镇长的儿子易良气势汹汹道:“诶,不是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顽固不灵?都说了你家那条水管占了我家的地儿,不把你家水管切断,我家就种不了粮食,怎么就说不通呢?”

“吼什么吼?”

陈最突然大着嗓门喊,不仅把前面三人都吓了一跳,金楠木也惊了一惊,之前的陈最要说是没心没肺的幼稚小子,现在的陈最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陈最沉着脸向三人走上去,他一八八的个子加上平时练得皮实,走在三人前面几乎都要比他们高了一个头,有一种无形压倒性气势。

他走到易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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