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缤儿你说什么?宋公子怎么了?”南宫曦一大早就听见了这么个消息。
“小姐,容贵说宋公子病了,应该是因为那天晚上夜凉受了风寒。”
“速去安排大夫!”
“是!”缤儿转身小跑离开了。
南宫曦也安耐不住,赶紧起身穿好衣服随便洗了把脸就走了。
结果一进屋就看见宋知许倚靠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看起来不太舒服。
“宋公子?”南宫曦走上前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小姐,你来了,那小的就退下了。”容贵说完笑嘻嘻的离开了。
宋知许转过头,他的床正对着窗户,那日微风轻轻,正好吹了进来,宋知许单薄的衣衫与轻盈的秀发被吹了起来。
宋知许抬眼,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南宫曦,那眼神如同许久不见的友人,他的眼神总是如此深情,无论看谁。那场景如同一幅画,让南宫曦久久不能挪眼。
“二小姐,万事开头难,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南宫鄢皱眉但很快又明白他话中有话:“所以…你是在装病?”
宋知许点了点头道:“如果不这么做,怎能躲过这阵风头。”
南宫曦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
“遭了!我给你叫了大夫来!”南宫曦眼睛睁大一脸无辜。
“稍等,我这就去拦住他!”
宋知许连忙叫住南宫曦道:“等等!无妨!”
南宫曦皱眉:“为何?”
宋知许竟然笑了,是带有戏谑的笑容。“做戏要做全套。”
宋知许料到南宫曦会去叫大夫,所以才会通知南宫曦,这样事情就能传开了。
南宫曦走上前来摸了摸宋知许的额头,竟然那么烫。
“宋知许,你居然是真病!”
他当天夜里,腿便就好了,不过才跪了一天一夜,怎么可能会扛不住,他以前在依揽院可比在这里受的重多了。
但是他又一想,如今他刚入府,风头肯定都是围绕着他,等过一阵子,等他们接受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倒也不错。
要想避过这一阵子,得用什么办法好呢。
这时容贵突然给宋知许端了一盆洗脚水,准备给他暖暖身子,结果宋知许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容贵!速去换成凉水!”
容贵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从宋知许的话,换成了凉水。
“好了,你出去吧!”
宋知许说完,容贵点了点头就离开房门了。
却没想到,宋知许端起凉水狠了狠心往自己头上浇了上去。
唯有真生病才能骗过所有人,做戏就是要做全套,绝对不能被人察觉。
不久大夫便提着药箱来了,他给宋知许把了把脉,又摸了摸额头,随后拿起针灸,往他头上扎了几针,又吩咐给下人开了几服药后便离开了。
南宫曦还不够了解他,至少现在还不够,他们才认识短短几天,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会为了装病对自己下狠手,也是个狠角色,这点南宫曦很佩服。
她意识到她和宋知许是同类人,如果被逼无奈她也会做出同等的选择。
怪不得她会相中他做谋取利益的人,他们的骨子里是一样的狠厉。
宋知许生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府邸,但此举动却让府邸上上下下的许多丫鬟和仆人都有些失望,本想着到了明日瞧瞧他呢,结果他却直接病了。
为此,南宫曦特意搬到了宋知许房间,将这一往情深演到底。
“既如此,做戏做全,母亲也一直怀疑我们的真实性,索性今晚我就搬来与你同住。”
“岂不是委屈小姐。”
“我有什么委屈的,我们得一起面对。”南宫曦摸宋知许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快休息吧,大夫应该也快到了。”
“无碍,不过是着凉罢了,吃些药就好了。”宋知许道。
宋知许睡在床上,南宫曦打了个地铺睡在床下,毕竟他有病在身,不易着凉,无论宋知许怎么说,她都坚决睡床下,宋知许只好无奈默认了。
那天晚上南宫曦见宋知许睡下后,便也准备合眼睡觉,结果怎么睡都睡不着,心里装着事越想越精神。
看着宋知许熟睡的侧脸,不禁感叹,有些人连睡觉都那么好看,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神奇,她好像与宋知许更加密不可分了。
就像上天将二人捆绑了一样,南宫曦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眼皮越发沉重,最后睡了过去。
待南宫曦睡了过去,宋知许睁开了双眼,他浑身滚烫又怎么可能睡的着,但他却觉得此乃小事,这是他入府睡的第一个晚上,竟有些惬意。
他能看出南宫曦对他心中有愧,他却不以为然,路是他自己选的,无人逼迫,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