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况且,他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是个合格的丈夫,却不是一个可心的爱人。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爱他。
此刻,奄奄一息的他,抬手摸摸她的脸,带着最后的温存,说道:“可以原谅我吗?”
她点点头,哭出了声:“傻瓜,我是个医者,怎么会觉察不出酒里边下了药。那时候,你那样消瘦,很快就要因为忧郁病死了,我若是还执迷不悟,如何对的起你?”
“这样啊。”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痛,心结又隐隐作痛。原来,只是因为同情和怜惜。不过,这样也很满足了。
他爱怜地看着她,舍不得放开自己的手,最终还是失去了呼吸,死在了白楚楚的怀里。
那夜,白楚楚的哭声响彻了天地,孩子也悄无声息地掉了,上一次这样哭的时候,还是神无心死的时候。她恨自己,又一次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
从那以后,经历了丧夫丧子之痛的白楚楚。
变得更加沉默了。
后来
白楚楚时常一个人坐在昏黄的夕阳下静静发呆,仿佛那些欢笑的,曾经幸福的一切都不曾失去。
她的人生是不是从来不幸,为什么那些人总是要一个个从她的身边夺走。
而她一心想要守护的人,却从来未对她有过半分怜悯。
一心爱着的人,却伤她最深。
如今,连她唯一的希望他都残忍地夺走了吗?
仰头靠在冰凉空旷的门檐处,呆呆看着天空飘过的候鸟,她如同一具死尸,灵魂早已魂归天地。
有谁又不是身不由己。
有流言传出,其实那日暗自放妖魔进去的,就是帝皇。白楚楚位高权重,资历厚重,与朝中大臣的关系都很紧密。
说是帝皇忌惮她的权势,才想要暗地里除掉她。
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白楚楚总是攥紧拳头,难道他连容她都容不得了吗?
她开始私自培养杀手和侍卫,并且在宫中安插自己的眼线。
夜晚的时候,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她总是暗自带着兵器,偷偷溜进宫去。
有时候,被遥川发现了,报告给阑裳。阑裳总是一笑置之,不再去理会她。
遥川觉得很奇怪,只要是和白楚楚沾边的坏事情,帝皇都会格外的宽容,可跟她沾边的好事情,帝皇往往又不会格外的在意。
最近宫里来了一个舞姬,那舞姬样貌艳丽,身段妖娆,一身舞技惊人,时常穿着一件彩色的羽衣,活脱脱一个四处招摇的花蝴蝶。
舞姬自恃美貌,想在这宫中必定会有出头之日,所以甚是狂妄自大,常常看不起别人。
她如此,她身边所带的侍女亦是如此。
这天,听闻了白楚楚的流言,舞姬不屑一顾,翻着白眼皮说道:“我当是什么人物,那神医私藏暗兵,怕是准备起兵造反呢。”
侍女提高了声音,刻薄道:“不会吧,听闻,以前的她,很是爱慕帝下,怎么会伤害他。”
舞姬捂住嘴,不断地嘲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帝下早就想除掉她了。她的夫君孩子是怎么死的,说不定还是帝下的手段。在她的心里,怕是早就恨毒了帝下吧。”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总觉得她变了很多。不过,谁让她爱帝下爱的要死,总是不要脸地贴上来。她算什么东西,帝下也是他配染指的。”侍女极其不屑地说道,就差吐口唾沫淹死白楚楚了。
“哼,帝下那般天人一样的人物,如我这般美丽,肖想肖想也就得了。也不看帝下有多么厌恶她,怕她骚扰,推开赐婚不说,她却这般不知轻重,怎么能容她?”舞姬轻轻撩了几下脸庞,自傲地说道。
“那是自然,像姐姐这般美貌,定是要做帝后的。”侍女附和道。
舞姬眉飞色舞,说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人。
“朕说过,宫中禁止流言。”阑裳站在她们的身后,声音里带着不悦,悠悠地传了过来。
舞姬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看见了一个人,风华绝代的容颜,一身帝装,柔美中不失霸气,迈着大步款款而来。
她慌忙跪下,斜着眼睛偷偷看他。人间的帝皇,却是个狐妖。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妖孽的人呢?果然,妖就是妖,连气质也那么特别。
“参见帝下。”她早已心猿意马,低着头,撒娇一般地说道:“奴说得全是实话,不是流言。”
“哦?”帝皇勾起了唇角,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说下去。”
“她是个贱人,恶心死了,之前屡次倒贴骚扰帝下不说。如今还敢私自培植暗卫,帝下,你就真的那么放心她吗?你看看她如今,身上的戾气有多重,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黑暗阴郁的色彩,这种表面无辜的人,最是心狠手辣,帝下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舞姬的眼珠子来回转着,眉目时而拧起,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