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震惊。
她匆匆跑到幽翠宫,质问阑裳:“为什么?”
阑裳不答,默然无语。
“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云曲她,其实喜欢你。”白楚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那般,说道。
“那又如何?”许久,阑裳顿住手中的茶,抬头问道。
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出于同情。白楚楚有些激动,心中隐隐发痛:“如何?难道你的心,真的如此冷漠吗?”
她抬起头,紧盯着阑裳,似乎想要从那张诱惑的脸上,找出答案。
然而,那人面色平静,淡漠的眸子冰凉如水。
迎上那双眼眸的时候,她的心没由来地一惊,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不安过。
阑裳的眼睛里,满是刀子和冰冷,阑裳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如此陌生。
她甚至看不到一点眷恋,深邃的眼眸充满了无情,她有种预感,他似乎变了,一点都抓不住他了。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让她感觉窒息。
“怎么了?神医。”阑裳察觉了她的异样。
“没,没什么。”那种不安依旧充斥着每一寸肌肤。
“既然如此,神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阑裳俨然已经在下逐客令。
“没,没了。”白楚楚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她回忆起之前的种种,总感觉阑裳有哪里变了,并且这种改变让她极其不安。
也或许是阑依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自己不仅没有关心他,还跑来质问他。白楚楚自责地想着。
琉璃的砖瓦,冰凉的城墙,寂寞谱写成的鹅卵石小路曲折又漫长。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豪华的轿撵上坐着一个人,她的眼神有些哀伤。
轿撵很快就到了幽翠宫的门口,主殿入驻了新的主人。
阑裳百无聊赖,拿出尘封了很久的古筝,琴音悠长,惊动了主殿休息的人儿。
琴音有些凄凉,仿佛嘲笑一般。她再也待不住了,甩开侍女,一路小跑到了门口,进去的时候却犹豫了。
抬眼望着里面的人。熟悉的那个他,如今却感到无比的陌生。
最终,她还是迈出了右脚,然后是左脚。
阑裳并没有理会,仿佛那人空气一般。
不知怎的,她越看越生气,进门上去一把将阑裳的古筝推在了地上。
丝线断裂,琴音也嘎然而止。
“不要弹了。”她的眼角噙满泪水,质问说,“是不是所有喜欢你的人,在你眼里,都如空气一般,没有一点分量。”
阑裳停下手,坐在那里并未看她:“云曲。”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大声喊道。
“好。”阑裳淡淡道,“我不再叫便是。”
心里涌起莫名的怒火,他叫她的名字是错,不叫更是无法饶恕。盯着阑裳的眼睛,似乎想找出些答案:“难道,我的尊严和喜欢,在你眼里真的一文不值。”
阑裳眼中的冰冷,让她感到心痛。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竟然哭了,逼近一寸:“阑裳,你不知道,我是那么喜欢你。我”
他面无波澜,并未理会。
“可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地陪在你的身边吗?”眼泪连成了珠子。
“女皇要你,我也没有办法。”阑裳不再逃避她的眼睛。
“我懂了。”她擦擦眼泪。
侍女从门外追来了,说道:“殿下,可算找到您了。”
“你过来。”她突然指着一个侍女说道,“他敢顶撞我,你来,给我打。”
侍女颤颤巍巍地说道:“打,打什么?”
“打他!”她指着阑裳说道。
侍女慌忙跪下,说道:“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她愤怒道。
侍女一个劲儿地磕头,无奈,她指着另一个说道:“你来!”
另一个侍女也慌忙跪下,紧接着视线之处,所有侍从全部跪下了。
“好,好啊,那我亲自来。”说完她撸起衣袖,一巴掌扇了上去。
阑裳自始至终都没有躲避的意思,云曲的手臂停在半空中的时候,却打不下去了。
她看着阑裳冰冷的眼神,反手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恨恨地瞧了阑裳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太医院。
白楚楚摆弄着那些刚晒干的药草。她把它们分门别类,仔细放在抽屉里。
一个小太监踉踉跄跄地跑来了,边走边喊道:“神医,不好了,地狱的修罗来了,你快跑吧。”
白楚楚漫不经心地说道:“地狱有什么好怕的。管他什么修罗,我的药草还没整理好呢。你快来,帮帮我。”
“神医,你自己整理吧,我可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