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的。
而她和阑忧,也就是所谓的大哥,才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不过,以前他们三个,关系都很亲密。两个哥哥,也都很宠爱她。
阑裳的母亲桃夭在狐族并不受宠,但在她心中,阑裳虽是二哥哥,和亲生哥哥一样重要,可是如今三人,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这时,火汐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如何处置,都随你吧。”
“处置?”阑裳一把把覆在他身上的网揭掉,扶起他道:“人间有句话,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火汐有些不太相信,狐疑地看着他说道:“难道你也想杀了那狗皇帝,不过”
边说边看向身边的白楚楚和阑依。
“放心,他们是我的人,不会乱说,不过以后你不能,再独自莽撞行事。”
火汐点点头:“来日方长,我小心为上。不过,那个狗皇帝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他捂着伤口转身破窗离开了。
望着那道消失的背影,阑依看着阑裳问道:“哥哥,他们说你当了妃子,这是怎么回事?”
阑裳的脸上似有痛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阑依心疼的抱了抱他,转身对白楚楚表示感谢。
白楚楚忙道:“不要这样说,我,没什么本事,帮不了阑裳什么。”
说着她抬头看了阑裳一眼。
阑裳在旁边寻了间屋子,安排阑依暂时住下了。
回来却看见白楚楚努力用袖口,遮挡住脸部,正准备逃离。
也不知阑裳被什么触碰了,竟然挡住她的去路,打横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白楚楚低头埋着一张脸,挣扎着想要下来,却直接撞在了那人身上。
“怎么,以前茅屋的时候,不是睡过一个屋吗?”
白楚楚脸色一烫,不再挣扎。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阑裳说道:“难道是你嫌我的床脏,嫌弃女皇睡过?”
白楚楚连忙摇了摇头,她不好意思说是嫌自己的脸丑。
不等她说话,阑裳解释道:“放心睡吧,都已经重新换过了。”
而且,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阑依的到来,更加坚定了他逃离的信念。他终究会与她兵分两路,不复相见。
白楚楚的嘴,肿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阑裳瞧着她的囧样,补充道:“睡在这里,你的脸要是发炎了,我也好及时帮你上药。”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她点了点头。
阑裳睡在地上,两人沉默着没有多言。
有些时候,她觉得他心里或许是有她的,有时候觉得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可她也只敢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将爱慕之情藏在心底。
凉亭。
阑依独自坐在碧绿湖边凭栏远眺,手里玩弄着一只竹蔑编成的青色蜻蜓。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单手托腮看着微光泛起的湖面。
这时,遥川恰好路过,看见了少女软软的背影,只觉得那背影熟悉,不知在哪里见过,尤其那一身粉色的衣裙,格外引人注目。
他犹豫片刻,即将转身时,少女回眸看向了他。
少女带着俏皮天真的可爱,阳光耀眼的微笑,一下就温暖到了遥川的心底,风吹起她缭乱的秀发,天真而烂漫:“我叫作阑依,你就是遥川吧。”
遥川还在愣神中,忘记了回答。
少女便拖着粉色的裙摆,一跃跳下了栏杆,漫步至遥川面前。
面带微笑着拿起遥川的一只手,把竹织蜻蜓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初次见面,我听哥哥说了你的事情,我很同情你的心情,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把这只竹蜻蜓送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宽慰你死去的家人。”
“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说完,阑依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这不是初次见面,遥川看着蜻蜓喃喃道。
少女已经走远,并未听见那些话。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或许这真的与她无关,可是少女真诚弥补的心却是真的。
只是此时的他也许并不知道,在阑依死去的多年里,每当看到这只竹蜻蜓,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初见时,少女回头时明媚的笑容。
对他说着:“把这只竹蜻蜓送给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宽慰你死去的家人。”
那是他的家人去世以后,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