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归再次来到后峰。
洞内杳无声息,掌门似乎不在?
过了许久,洞内才传出俞怀序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暗沉,同时还伴随着阵阵咳嗽,掌门的伤病看起来似乎更严重了。
“……咳……咳咳,久等了吧!”
“没有,只是掌门你的身体——”
“无事,刚刚服下药休息过片刻,现在好多了,”俞怀序顿了顿,“你,是为沈凝一事来的吧!此事昨夜那人已经告知于我。”
蓟归听罢后双手抱拳,俯身行礼,他看着地面,一字一句道,“那掌门就应该知道我前来的目的。”
门内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那人……还没有查到。”
“既然如此,掌门何不将那人的身份告知于我,我俩联手,定能将这次的凶手给揪出来。”
“此事已经进行到关键的一步,你所看到的局面,便是那人与奸细博弈出来的结果,”俞怀序道,“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已经到了这一步,进退维谷。”
“……已是不能告诉你了。”
蓟归一怔,难道此事闹得如此大,便是那人制造的一个机会?
他收拢心思,又问出下一个问题,“既然那人也不知道奸细身份的话,那被门派众人推选出来的长老们怕是也不可取。若是这样,那榜上便只有掌门与我二人,只是,掌门你的身体,是否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洞中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
片刻过后,俞怀序的声音复又响起来,“你也看到了,我这身体怕是不行。这件事,我只信任你二人。既然那人在暗,你便在明。”
“……是,定不负掌门所托。”
“好,好孩子!”俞怀序略带欣慰的语气传来,“这些时日要辛苦你了!”
翌日。
蓟归将榜揭下,对聚在演武场的众弟子和长老们说了此事的定夺。
“因掌门身体抱恙,此事便由我全权负责,至于榜上的几位长老们,我与掌门细细商议过后,决定从这三位长老其下各自抽出一名弟子随我一同调查。至于叶应,云宿,清一长老,便不必跟我一起调查,若这是妖魔的离间之计,在这节骨眼上,长老们更要各司其职,坐镇我天衡山核心区域,莫让它们有可乘之机。”
蓟归说完看着乌泱泱的人头,高声道,“诸位长老以及师弟师妹们,可有异议?”
见众人皆没有异议,此事便这样拍案定夺下来。
只是……
人群还未散去,便有一人慌忙来报。
“大、大师兄,不好了,又出现了一名死者。”那弟子着急忙慌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就,就在北苑,出事的是云宿长老门下的女弟子,楚宜在。”
楚宜在。
他记得,就是昨日跟他说沈凝是死于妖魔之手的师妹,同时也是沈凝的好友。
这是挑衅么?
还是楚宜在知道了些什么?
蓟归望着有些骚动的人群,当机立断,“从今日起,请大家两人抑或三人一组,互相监督,也尽可能不让妖魔钻空子。”
“是!”
等众人纷纷散去,演武场内只留下了四人:蓟归、俞未晚、陆槐、季潮生。
俞未晚看了看其他三人,踟蹰着上前:“师兄,我想跟你一组,我、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而且我能帮得上忙!”
陆槐嬉皮笑脸地走上前来,“诶诶诶,师妹,这可不兴抢人啊!虽然知道你黏大师兄黏得紧,但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
俞未晚瞪了他一眼,“师兄你别听他胡说,我真不是玩闹,你看接二连三出事的都是师姐,这或许表明妖魔的下手目标为女弟子。有我在,岂不是方便许多。我还可以作为诱饵,说不定——”
“好了,我是不会拿你当诱饵的,不管是你,还是别人。咱们天衡山没有这样的先例。”
“没有的话,就让我做那个特例不就好了么。”
俞未晚的声音在蓟归严厉的视线之下慢慢弱了下来。
“小师妹就别在这里添堵了,”陆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季潮生,轻飘飘道,“你若是加了进来,你让季师弟又该如何呢?他在天衡山可就咱们几个熟识啊!”
俞未晚看了眼季潮生,将话原述奉还,“这话也同样适用陆师兄,你也别在这里添堵了,我,师兄还有季师弟三人亦可,倒是陆师兄,怎么不去找我那些师姐们,想必这时候有陆师兄在,师姐们一定备感安心,我平日里可是看你跟她们走得很近啊。”
一直没开口的季潮生默默走上前来,“那个小师姐,陆师兄,其实……大师兄说了两人亦可,要不,就我和陆师兄一块,小师妹和大师兄一块算——”了
“不行!”
“凭什么!”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从两边传来,俞未晚和陆槐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