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疏离冷漠。
一同过来的周想招呼大家坐下,与唐乐瑜最熟悉的唐乐衍和陈菲坐在她两侧,魏嘉越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恰好与她对脸。
他目光赤热暴露,直勾勾盯着她看,唐乐瑜略有不悦,干脆闭上眼,断了他与自己对视的可能性。
有人开口:“今天小周总真是大手笔,这么好的酒都拿出来了。两年前这酒参与竞拍时我也在场,得知被小周总高价收走时,我还遗憾再没机会尝到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这个荣幸。”
“魏总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吧?这种好酒估计没喝过,小周总快打开,让魏总第一个品品,看能不能喝出与他之前喝得那些劣质酒水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气氛立刻变了味道。
空气中像是有一根线猛地绷紧,一边由说话的人用力拉着,另一边系在魏嘉越脖子上,正在割他喉咙。
周想还没反应过来缓解气氛,又有人附和:“是啊,听说像魏总之前去得起的那些普通娱乐场所里面的酒都是用水兑出来的?魏总快尝尝,到底有没有不同。”
两人一唱一和,意在何为,在场没人不知道。
唐乐瑜睁开眼,魏嘉越目光从她身上离去,微微敛起,姿态气定神闲,半点局促尴尬都没有,仿佛被针对的不是自己。
他靠在沙发里,勾唇打量说话的两人。
鹰隼一样的眼中,意味已经变了。
看唐乐瑜是柔和的,此刻却像一把刀子,隐约透露出危险。
唐乐衍帮他解围,从周想跟前把酒拿来,自顾自打开,给在场所有男士都倒上,说:“不管平日的宴会酒局,还是两个弟弟常去谈生意的私人会所,都喝不到周想这瓶酒。所以究竟味道如何,大家一起尝过便知。再说今日周想是主人,哪有让魏总先尝的道理。两位弟弟未免有些冒犯。”
刻意针对魏嘉越的人,唐乐瑜有几分印象。
赵钱两家的海归纨绔,刚接手家里工作不久,就频频被爆出丑闻。
出入声色犬马之地,甚至在大庭广众下拿权利压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乐衍都开了口,对方却仍是不死心。
其中一人再次说:“乐衍哥是公认的天之骄子,一直是我的榜样。没想到你这样优秀的人,竟然会和魏总成为朋友。听说15年那时候的魏总是出了名的小混混呢,不学无术,就会打架惹事。唉,如今能有这番事业,应该也能说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吧?”
“可不是嘛,从干什么都不行到攀上乐衍哥这棵大树,一跃成为南市科技新贵,这么轻松的事,怎么就没落在我头上。”
两人句句嘲讽,根本不给在场任何人面子。
唐乐瑜一直处于事件边缘,她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被针对的是魏嘉越,她相信凭他的本事,不会忍气吞声太久。
可对方太过嚣张,甚至不把她哥哥的暗示放在心上。
醉酒也令她思维略有迟钝,却也容易放大她的冲动与张扬,对二人的行为更为反感。
她坐直身体,将褪至肩膀下的针织衫穿好,身体前躬,看向魏嘉越:“魏嘉越,帮我倒一杯酒。”
她将空杯推过去,沾了酒气略显朦胧的双眼盯着他,静静等着他的动作。
“哟,如今魏总身份这么高,还得供唐大小姐使唤啊。”
“还是乐瑜姐清醒,知道什么样的人该在什么位置呢。”
魏嘉越回望她,神情玩味,猜测着她的意思。
不过其实,不管她是想帮自己,还是想趁机会跟两人一起羞辱他,他都不太在意。
那是唐乐瑜,她发号施令,他只遵从便可。
他慢悠悠拿起酒瓶,将杯子的四分之一蓄上酒液,手指往前推,把酒递到她面前,一言不发。
气氛更诡异,唐乐瑜成了中心,所有人看着她,像在等她选择站队一样。
唐乐瑜气定神闲,看着魏嘉越推过来的酒与他的手。
他的手背十分白净,手指纤细修长,很是漂亮。
细腻的皮肤上,几根青筋微微凸起,像是有了躁动之意。
唐乐瑜伸手,故意放大动作,指尖从他手背上滑过,好似一种无声的安抚。
再将酒一饮而尽,她看着方才针对魏嘉越的二人,缓缓开口:“我记得你们两个分别是赵家、钱家的小少爷吧?去年你们两人父亲生日,都邀请我参加了呢。隐约记得,当时两家宴请宾客的酒,好像都有些苦涩,远不如今日的好喝。”
“牌子倒是好牌子,可味道跟我喝过的却毫不相同。是不是买到什么水货了?”
她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说着。
语气轻柔,眉目含笑,神情优雅。
可给人的感觉,却傲睨自若,万般轻蔑。
“你们年纪小,做事没分寸,既然叫我姐,我先来提醒一下。他魏嘉越不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