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宝,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喝过花酒?”
“那你去哪了?”
詹世洋赌气不解释,詹元显却急了,讨好着魏淑宝:“淑宝断米粮可不行,你想想没饭吃的灾民……”
“世洋,赶紧给淑宝赔个不是……”詹元显疾言厉色地命令詹世洋。
“娘子,为夫错了。”
詹世洋很听话,但他的道歉不像是道歉,更像是妥协,听不出半分歉意。
“爹爹,您看看世洋他就是这样,他整日与勾栏女子厮混,对媳妇如此敷衍,詹世洋你昨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
魏淑宝不是省油的灯,听出了詹世洋道歉没有诚意,哪肯善罢甘休,闹得更凶了些。
她气得拽起詹世洋的耳朵,白玉盘子似的脸气得发青,咬着后槽牙逼问:“你去哪了。”
“娘子……我知错了……”詹世洋讨饶,看向詹元显示意父亲帮他求情。
没想到詹元显回避了詹世洋求助的眼神。
在原主的记忆里詹元显正经严肃,不苟言笑,浙江水陆提督掌兵数以万计,水陆官兵之统帅,地方的封疆大吏,气场不怒自威,平常人见了都要被强大气场碾压的退避三舍。
可没想到他处理起家常理短,威严肃穆的五官焦急无奈扭曲着,他似乎没了决策力,只呆站在一旁,见着自己儿子被欺负也不敢帮忙。
闹得不可开交,余翠芝冲进正厅帮詹世洋解释:“二嫂,昨晚二哥来看望了世瀚,回去晚了些,二嫂别误会。”
詹世洋点点头,无辜的眼神我见犹怜,他还是美美的,不过美人此时正捧着脑袋,护着耳朵,半跪在地上。
詹元显想帮忙又不敢帮忙,余翠芝进来解释,简直遇到上了大救星,附和着:“淑宝,你看世洋是去看世瀚了,别误会,这粮……”
“我才不听你们詹家人帮詹家人,去看世瀚为什么不坦白说。”
魏淑宝撅起了嘴,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哪敢坦白说。”
詹世洋护着耳朵,尽力保持着英俊潇洒的形象。
“为什么不敢说?”
“你那么小气……”
詹世洋这句话说的极小声,但魏淑宝和余翠芝都听见了。
余翠芝大概猜到了詹世洋不肯说的原因,她魏淑宝是钱多,可是不愿意给三房花,就连三房多拿了月钱,都要撺掇詹元显让三房吐出来,詹世洋做了那么多好吃的送到三房,魏淑宝肯定又会为难三房。
詹世洋表面上不靠谱,对詹世瀚倒是真心实意。
“詹世洋!你说谁小气!”
魏淑宝火冒三丈,把耳朵揪得更起来了些,詹世洋嗷嗷叫疼,詹元显又想讨饶,又不敢讨饶。
“二嫂,我想给世瀚补补身体,所以麻烦二哥做了那些菜,这是昨日的饭钱。”
余翠芝知道自己兜里的二两银子,今天肯定有来无回,给谁不是给,掏出了一两银子交到魏淑宝的手上。
小小的一两银子,魏淑宝自然是看不上的,掂量着银子道:“翠芝,我望月楼的菜可不止这个价钱,起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简直就是敲诈!
况且余翠芝根本没有十两银子,而且那菜那么难吃,白给都嫌贵。
余翠芝心里嘀咕没有回话,就见香橼嬷嬷着急慌忙地跑了进来,她见人多,欲言又止,走到詹元显身侧耳语。
詹元显默默点头,眉头越蹙越紧。
“二嫂,剩下的银钱,我……”
余翠芝想着分期付款。
詹元显打断了余翠芝的话:“翠芝,你在娘家定做冰凉爽滑的冰面吧?你现做一份,望月楼菜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