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月微微勾唇,完全不将他的举动放在眼里,轻轻松松躲开,反手捏住他的手,挑衅道:“我人在这呢,你倒是动手啊,让大伙瞧瞧你是怎么杀死我的。”
方景钰压根动弹不得,更不要说是动手打人,他面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楚玹月,你,你……”
府里的人见此场景,忍住不住捂嘴偷笑,有些人甚至笑出了声,丝毫不给方景钰面子。
楚悠然此时只觉得丢脸,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抛开,她不能这么想景钰。
她向前几步,想要替方景钰辩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玹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道:“妹妹,事到如今你还未看清这小白脸的嘴脸吗?今日他敢哄骗你偷东西,明日不知还会做什么丧心病狂之事,你确定要跟着他受罪?”
楚悠然抿了抿唇,她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情真意切道:“姐姐,我相信景钰的为人,你不要再逼我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方景钰脸色铁青,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会轻轻松松被楚玹月钳制,他只能将其归结为受了重伤。
他眼底猩红再次站起来,不顾重伤运起内力,朝着楚玹月的头劈下去,压根就没想过给楚玹月留活路。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看着方景钰狠厉的动作,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玹月自是注意到他的举动,并未第一时间躲开,反而是微微侧身,做出被打的假象,吐出了一口血:“噗……”
楚悠然看着楚玹月吐血的瞬间,有的不是担忧,反而是解气。
方景钰面露不解,他压根都没碰到楚玹月,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在耍诈,他脱口而出:“楚玹月,你在装什么?”
楚悠然也不管看到的,她只相信方景钰的话,顺着道:“姐姐,你不要再为难我们。”
玹月神情淡漠地看向楚悠然,一字一句道:“楚悠然,方景钰对我动手的时候,你不过来阻止就算了,反而是一心维护他,当真让我心寒。
从今往后,只要你与他在一起一日,我便不认你这个妹妹。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就让我来做这个坏人。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不过也表示能够理解,毕竟二小姐如此过分,三番五次做出这等糊涂事,当真是无可救药。
“姐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楚悠然见来硬的不行,只能服软,觉得撕心裂肺,惹人怜爱。
楚玹月面无表情:“那你知错吗?”
楚悠然沉默不言,继续哭泣。
楚玹月摆摆手,吩咐道:“将他们赶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们进来。”
不管楚悠然的反抗和求救,侍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人推了出去。
“哟,这被赶出来的是谁啊?这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还头戴斗笠,莫不是什么通缉犯?”
“你凑近些,我告诉你,其实这两人是为爱私奔……”
“别藏着掖着,你倒是仔细说说!”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楚悠然想死的心都有人,头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念头。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回头,如今身无分文,也不知如何是好。
方景钰头戴斗笠,脸色由青转黑,
不出半日,楚府二小姐与小白脸私奔的消息传遍京城,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趣谈。
楚玹月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茶,细细品味起来。
在原身那一世,楚悠然救人之事不知被何人泄露,她为将自己摘出去,不惜毁坏原身的名誉,让她遭受众人唾骂和欺辱。
今日她便将这一切原本带利的还给楚悠然,不知她会如何应对,也不知她是否承受得住。
不多时,侍卫过来禀告情况:“大小姐,属下已将信物放入太子府。只不过属下学艺不精,触动了其他的暗卫,想来他们很快能够查到这里。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楚玹月摆摆手,并未过多责罚,反而是慢悠悠道:“偌大的太子府,你若真的能来去自如这才是大问题。行了,你下去吧,我自有安排。”
如今能够欺压方景钰不过是因为他在隐姓埋名,而且受了重伤,不得不忍。
按照方景钰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必定会回来报复。
趁着方景钰养病的这段日子,她要快速寻找合作伙伴。
选来选去,当今太子方渊是最佳人选。
传闻太子方渊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待人温和,从不乱发脾气。
在处理朝政时冷静而果断,以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为先,获得百姓的一致认可,民间威望很高。
可惜的是,他的身体羸弱,最后不知何缘故英年早逝,实在可惜。
天色渐暗,一轮明月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