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眼下,她不用再被温岩箴逼着结婚,目的已经达到,便不想要所谓的仪式。
再则,她下意识有点害怕。
害怕一旦公开,傅司聿会陷入更多的麻烦。
和她这个前弟妹结婚,本来就不怎么光彩,越低调越好。
温霓神情黯然,慢慢敲字:[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另一头傅司聿没及时回,十分钟后,谢青苓却收到了消息,直接起身向他们告辞:“傅太太,今日打扰了。”
就算被鸽了,她也表现的不恼,言语间一派从容。
温霓有些愧疚,走之前,她留了谢青苓的联系方式,并认真道了歉。
那些带来供她挑选的纯白婚纱被工作人员细心封装好,送上了车,他们前脚刚走,池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温霓拢了拢衣襟,看了看这又要变脸的天,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傅司聿...他不会生气了吧。
可是,他都没有跟她商量过,就断定她会想要办婚礼吗?
指尖触上沾染上露珠的月季花瓣,温霓沉了沉气,而且,他们是协议夫妻,总有一天会离婚的。
或许哪天,他发现在这场婚姻里,他得不到什么好处。也或许,他遇到了深爱的人。
反正都会离开的,就不要有这么多的羁绊才好。
嫩白指尖猝不及防被刺了下,温霓倒“滋”了声,耳膜中才想起早已接通的池眠声音。
“呜呜,霓宝,你终于把它接走了。”
“我快被这小猫弄死了,它娇贵得很,只有你和阿言能近身。又一身的脾气,我不就是想给她洗个澡,结果它死活不愿意,生气了还不忘抓我一爪。”
“还有!周一那天它还翻窗,把客人茶杯给打碎了!!”
“我天,幸好那个客人没计较,不然我绝对要揍它一顿!”
她软绵的话语响在耳畔:“唉,说到那个客人,真的好绝!”
温霓没回应。
池眠:“我第一次近距离吃到如此顶级的粮!”
她似乎还在回味,话语半截不明的:“你不知道,他和他朋友一起进来时,我胳膊都快被新来的妹妹扳断了。”
“左边那个就是被阿呜泼茶的男人,笑起来太好看了,人也超级温柔。右边那个更绝!我都不敢看他的!呜呜呜,浑身上下明明矜贵的禁欲感,气场太强了!”
池眠:“我给你发了图片,快去看!应该比你那位前未婚夫绝!”
池眠是温霓大学室友,同国画专业,私底下说话比谁都放得开,却是十足的社恐患者,她说不敢看男人,那也是她社恐作祟。
许是很久没听到温霓的回应,“怎么了?”
她嗓音很甜软,“你刚刚都没再听我说的,走神了?”
垂眸,指尖一点血渍涌出,针尖大小,温霓用指腹捻了去:“嗯,刚看到了一只蝴蝶。”
“啊,”池眠叹气,“别管什么蝴蝶了,你赶紧去看照片洗洗眼。”
温霓失笑,神色并无多大兴致。
池眠知道她眼里除了沈衍川对其他异性都一副冷淡样,兴奋的情绪也收敛了几分。
“我跟你说,你知道对面那家戏馆吧。”
温霓转身往屋里走,郑姨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也没去纠结刚刚那出定制婚纱到最后怎么不了了之的事。
“嗯,知道。”温霓注意力被她拉着。
“就他们馆里这两天抄袭我们,又是挂国画、卖茶,又是搞演出的。”池眠哭丧,“就连门口招牌都跟我们打得一样。”
这家戏馆温霓有印象,前不久才开业,但听闻生意不太好。
从池眠口里才知道,这几日,戏院的老板专门雇了几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来吸引人,结果不知怎么知道了他们茶馆的营业模式,开始原封不动的照搬。但门口招牌都要抄袭,这未免太过分了。
“我们店员都是手脚勤快的姑娘们,哪像他们乱搞风气,这下别人看我们茶馆都带着有色眼镜了,就像在做什么不良交易。”
最后,池眠气红了脸:“他们败坏我们名声!”
“阿霓,快来,我们搞他。”
“......”
温霓先是上楼换了身衣服,随后又去三楼顺带带起了阿呜。
正要出门时林越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安排人在一个小时内会把她的画全部搬到裎湖。
他好像在车内,能听到四周静谧声响下传来轻微的车流声,想到傅司聿压根没再回她的消息,温霓在通话结束的前一秒轻声试探:“傅总在你身边吗?”
林越话语一顿,随后掩着通话孔,回头去看傅司聿。
他正戴着蓝牙耳机边听语音,边看平板。
长指在屏幕上滚动几秒,他眼都没抬,直接问:“什么事?”
林越惊了下:“